第14章(第2页)
“医馆大夫说你发烧了行了,我哥不在这,你不必装柔弱。”
宫远徵的目光落在上官浅手上,很明显并没有打算帮忙,而是继续讽刺:“你是不是想着,被我哥看到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
上官浅默默缩回手,望着床顶缓缓说道:“角公子身为执刃,日理万机,我并不敢奢望他时时刻刻守着我,只是我依稀记得,在我昏迷之前,好像是角公子在照顾我,还给我输了内力”
宫远徵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到角宫之时,恰好看见他哥从上官浅房中出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神情,一看见他就让他马上去医馆把大夫喊来原来,他哥那时果真是在照顾上官浅!还给她输了内力!
原本宫远徵不过有些小郁闷,想找上官浅撒撒气,此时火气却越发窜上来。他不明白上官浅到底有些什么好处,能让他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如此关照?
宫远徵咬牙切齿:“你烧糊涂了吧,我哥可没空天天和你这个女人待在一起。”
上官浅不用回头也知道宫远徵此时的脸色必定十分精彩,论唇舌功夫,她可从来不愿甘拜下风。
还好这半月之蝇发作起来和发烧差不多,宫远徵这一副争风吃醋的模样,想必注意力根本不在她的病情上,肯定没看出什么破绽,更何况现在她的毒已解,往后就更看不出来了。
宫远徵愤愤地正想离去,却刚好迎上了迈步进门的宫尚角。
“远徵,听侍卫说你在这里。”
宫尚角注意到了宫远徵铁青的脸色,冷冷的目光扫过床上虚弱的上官浅。
宫远徵没接话,却是上官浅立刻说道:“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也不发烧了,角公子不必担心,徵公子也是,还从徵宫特意过来看我……”
宫尚角语气冷淡:“我没说过我担心你。”
宫远徵眼神恢复了光亮,立刻接道:“我也没说过我是来看你的。”
两个兄弟都在床边站着,所出之言默契得像商量好了似的。
上官浅垂了眼,脸上是很明显的落寞。
宫尚角视线一转,看到药碗中的汤药未动,微微皱了眉:“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徒劳地挣扎了一下,艰难地想抬起手,只伸出一半,便虚弱地垂下了。
她苍白羸弱,眸中又似含着泪花,即便没说话,那意思也很明显,很难让人不起怜惜之意。
宫尚角眉头皱得更深,身体却很诚实地在床边坐下,往上官浅脑后垫了几个软枕,伸手拿起了药碗,舀起一勺递到上官浅嘴边。
他没注意到宫远徵眼底明晃晃的难以置信。
药到唇边,上官浅却忽然侧头避开了勺子:“有点烫”
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撒娇意味。
上官浅抬头,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宫远徵,果然看到他的脸色更青了几分,目光冷得像是结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