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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看着琴官偎依在相爷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而相爷时不时侧目笑看着他,二人之间爱意满满,便暗忖:也不知这些焰火出自谁的心意,的确是锦上添花,再美妙不过了。
焰火过后,相爷看着琴官笑逐颜开的样子,对白玉书投过来满意地一笑。
“白先生,煞费苦心,真是辛苦了。”
白玉书一怔,这焰火并不是他的安排啊!但相爷觉得是他的安排,他也不便辩驳,只是拱手弯身道:“都是应该的。”
“白先生,既然本相此番到了洛县不如就去白家拜访一趟,也好见见传说中的‘强金阁’,实地勘察一下,回去向皇上奏请扶持资金时会更有说服力。”
相爷看来是真心要帮助白家的了,白玉书喜不自胜,可是相爷提出要去白家拜访,着实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忙诚惶诚恐道:“相爷要光临寒舍,实乃白家之幸,蓬荜生辉,不甚荣光。只是,容许在下回白家准备一番,再迎接相爷。”
“也好,本相在凌云寺再逗留时日,给你三天时间,你且回家准备去。”
洛甫爽利一笑。
白玉书忙和家小一起跪地谢恩。
白云暖抬眼瞥见琴官正投过来一抹颇为哀婉的目光。
回府
凌云寺回洛县的雪路上,不疾不徐行着一辆马车。
马蹄踏在雪上,车轮压过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明月的清辉洒落下来,和雪光交相辉映。
四儿坐在马车前头,一边挥着鞭子,一边冲后头道:“少爷,你赶了这么远的路,放了那么多筒焰火,这劳神伤财的,值吗?”
章乃春躺在车厢里头,双手枕着后脑勺,一脚架在另一只脚上,放荡不羁地晃荡着,道:“这追女孩就是得烧银子。”
“您除了烧银子,还烧脑子……”
四儿还没嘟囔完,章乃春已从车厢内探出身来,随手敲了一记他的脑袋。
“会不会说话啊你?什么叫烧脑子?那叫花心思。怪不得你爹娘给你取名叫四儿,二上加二!”
章乃春训完,重新躺回车厢里。
四儿摸摸被敲疼的脑袋,嘿嘿地笑。
※
白振轩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但见房内所有窗棂门户、桌案床榻全是一色的香楠木,十分古拙而雅静。
他挣扎着起身,发现头痛欲裂。
“来人哪,有没有人?这是哪里?”
白振轩使劲撑着意识起身,见自己的猩红斗篷还挂在屏风衣架上,便扶着家具小心走过去取。
刚拿了斗篷,房门便被推开了,章乃春和四儿走了进来。
“白少爷,你醒了?”
章乃春笑容可掬地走过来,一边吩咐四儿道:“四儿,快去给白少爷端洗脸水,再准备些早餐来。”
四儿得令,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白振轩困惑地看着章乃春,不解道:“章少爷?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的一个私人小别院。”
章乃春因着白云暖的缘故,对白振轩很是巴结。
“你的私人小别院?我怎么会在你的私人小别院?难道,你绑架了我?”
白振轩登时警惕地看着章乃春。
章乃春阿平绝倒了,他以掌扶额,不可思议道:“白少爷,你……让我刮目相看,我绑架你做什么?你白家是比我章家有钱,还是你白振轩貌若天仙?”
白振轩立时想到章乃春和琴官的暧昧关系,警惕性又高了几分,他焦躁地向后退了几步,背脊抵在屏风衣架上,凛然道:“章乃春,我跟你说,我洁身自好,我不搞你们那一套的!”
“我们哪一套?”
章乃春哭笑不得地看着白振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