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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洗剑阁,顾名思义就是洗剑的地方,里面有一口洗剑池,池水是地下三尺涌上来的寒潭之水,既可净化银剑污祟,又可提纯剑气,可谓绝佳天然灵池。
所以此地不是说进就能进去的地方,若不是阁内的杂役,唯一办法便是处罚,因而褚九三才出此下策——寻衅挑事、殴打同门。
只不过事与愿违,第一天他被罚去藏书阁抄经书,第二天他被罚去城门扫七千二十五层台阶。如今第三天了,这一次他只求苍无痕能将自己罚去洗剑阁。
不然白苦他在洗剑阁门口大闹一场,被揍得满身伤痕。相比之下,柳南国才更严重,不过他不值得被同情,此人在书中的人设可是卑鄙小人一个,平日不是在欺负褚九三,就是在变着花样欺负褚九三的路上。
而今为了能够被处罚进洗剑阁,拉他下水实在是计划中完美的一步。
眼看越来越多弟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过来围观,正当对此议论纷纷时,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别打了,师尊来了!”
话音刚落,众弟子纷纷闭嘴看向身后,只见人未到,一道化作长剑的寒光疾速穿破半空朝前方袭去,措不及防拦住褚九三欲要挥向柳南国额头的拳掌。
同时,那半路杀出阻拦的剑影在两人之间爆炸而开,褚九三猛地瞳孔微缩,旋即就要闪躲后退,可惜仍是慢了一步。
被炸开的赤浪波及倒飞出几米远,褚九三重摔在地,鲜血瞬间从嘴里涌出。
随在场众弟子目光,苍无痕终于出现。
缓缓走去,尽管苍无痕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可当看见因方才出手稍重了些导致褚九三倒飞而出吐血时,他内心一悸,眉头紧皱起来,但随即消散,恢复一贯清冷漠然,淡定自若的站在原地。
柳南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见苍无痕出现他顿时拼尽全力扑过去,仿佛看见救命稻草般一把抱住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师尊,救命!”
见状,苍无痕眉头又拧成一团,抬手间微微施法就将柳南国从脚边提溜起来,冷声道:“城中严禁私斗,看来你们是没将为师的话放在眼里,三番五次闹事,屡教不改,当真放肆!”
苍无痕的语气不轻不重,却给人一股看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说话间,目光已经落在褚九三身上,眼神锐利如刀锋。
褚九三站在原地,尽管表面波澜不惊,甚至一副“你要罚就赶紧的别耽误老子大事”
的态度模样,殊不知当对上眼神那一瞬内心咯噔,差点没被吓破胆。
果然是能干掉主角的人,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简直令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敬畏。
苍无痕停顿片刻,见两人都无言狡辩,在场围观的众弟子也噤若寒蝉。
然而就在寂静之中,接着一句处罚的话顿时跟炸开锅似的让所有人皆吃了一惊。
“既然如此,那便依城规处置……违抗师命,不知悔改者一律逐出迹云城。”
一字一顿从苍无痕嘴里道出,语气坚决而不容置疑。
闻言,柳南国立马哭得更加悲惨,抹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抬手就指向不远处的褚九三,求饶道:“师尊,不要啊!此事绝非弟子挑起。是他,是褚九三辱骂在先也是他出手打人……师尊你要赶就赶他一人!”
苍无痕听罢冷冷撇了柳南国一眼,不屑道:“你倒是会推卸责任。”
“不是,不是……”
柳南国急忙解释,可话未完,只见褚九三抢先一步跳出来,“噗通”
一声直接跪地。
从听见要被逐出迹云城开始,褚九三脸色当场唰一下变得煞白,他万万没想苍无痕竟如此狠心,第三次连多说一句训话都没有,直接给他下了个“死刑”
。
若被逐出迹云城,那褚九三真就可以提前结局了。想到这,慌乱之下他不得不认栽,事件突变计划失败,当务之急是稳住苍无痕收回那句话。
所以褚九三硬气完后立马来软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抬起那双布满血丝欲要落泪的双眸,一张稚嫩的脸庞带着几分委屈可怜,与苍无痕相视时企图用这种方式博取他的同情。
可惜,一点用都没有。苍无痕只冷冷扫过一眼便移开目光,旋即漠然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
褚九三不信邪,悄悄拽紧了手。忍住酝酿好的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点颤抖,回道:“师尊,是弟子的错,三师兄不过是不小心误伤我罢了,而我却不依不饶……”
说到这,褚九三就摩擦着那天刚穿书过来,右手心上不知算被水果刀划伤还是算柳南国用匕首割伤的,总之现在派上用场。
只见缠着白纱布的手被殷红鲜血染尽,可想而知伤口有多深。其实都快结痂好全了,只不过是他刚才悄悄拽紧手故意将血往外挤。
穿书与重生
苍无痕闻言,低眸看去再也忍不住担忧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问褚九三同时也是在质问柳南国。
褚九三已经默默低头,不语。相反柳南国却急了,目瞪口呆看着他画风突变之余赶忙反驳:“师尊不是,我没有,这是两码事。”
瞧把他慌乱得连话都说不好,断断续续的,“两码事”
言下之意不就已经在承认了。
褚九三内心嗤笑,可脸上依旧故作委屈继续开口:“三师兄不必解释,你说我是个废物我认了,废物就应该有废物的样,我也觉得你说的对,所以这伤是我应得的。”
“你……”
柳南国气急败坏,心想这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然而没来得及打断,又听他继续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