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页)
他一句不道,何尝不是体谅她的处境?
只如此远离,岂不郁闷了他,无可奈何。
两人暗暗想罢,约莫过了半炷香,竟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面向对方,都打定就此而眠,不惹其多心煎熬,也并没开口说话的主意。
不料吐息忽撞在一处,恰如激流穿心过。
晞婵不觉掐紧了指侧,长睫忽闪而垂,庆幸此时黑漆漆的,除了男人浑厚明显异于自己的气息,和高大结实的身躯,并无其他压迫不自在。
她一过来,李覃似是松了口气,不知有没有看她,大手摸黑而上,缓慢停在她的脸庞,掌心的温度聚集不散。
渐渐的,晞婵先受不住他的磋磨,低低地喊了声:“夫君。。。。。。”
只此一声,男人翻身压上,什么都没说,两扇凉唇吮玉肌,颠倒春光惊不休,指上扪来还弄去,灌得芙蓉流露浆,撩仙山,醉卧峰,一尺红床生刚柔,强过巫山是飞鸾,落泪香。
她只道:“君心似妾心,别是新婚后,不若把泪还,好与君知泪中藏的情。”
李覃沉喘道:“孤的惊惊,可是世外神女?”
这般缠绵,才叫他觉不枉此生!
晞婵听了,满面羞红,声音软汪汪的似清泉,轻易使得李覃展露枭雄不可一世的倾注,爱极了身下美人儿,恨不能宠的此女咫尺不离身,忙忙的对垒起欢声,哪里管帐遮急雨骤,狂把人收。
只听美人儿哽咽低语:“妾是不是让夫君为难了?”
李覃未及开口,心上已是一痛惜,有此慰贴,令他止不住怜她更甚,耳边紧接着传来晞婵泣不成声的无奈提议:“倒不如,一纸休书,从此不复相见,你活你的,我死我的,就是兵败见了我,也好不叫夫君心上牵挂。彼时不消你动手,我自会随了父兄去。”
“这是什么话!”
他沉下脸,斥道,“再不能说这些混账话,休你,我李覃宁亲递匕首,让你杀了我这负心汉。又是什么死与活的,既为夫妻,那便是同林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绝不阴阳两隔。”
晞婵掩面泣出声儿来,仿佛极为舍不下与他的情分,又无奈。
见此,他心碎如刀绞,怜惜疼爱地安抚她不停,口中不自禁喊着“惊惊”
。
忽有偶然一瞬,晞婵似是哭累滑落玉臂,软若无骨的细指不经意间蹭过一团炙热,李覃头脑一热,握住那手道:“哭坏了眼睛是要受罪的,你年岁尚轻,想听什么私话,但凡能慰你心,孤不怕抛下脸皮,说与你听。”
“夫君智谋无双,难道就当真不知惊惊想听什么吗?”
“。。。。。。”
见他忽然沉默住,晞婵眸光一闪,伸出胳膊攀上男人肌肉紧实的宽肩,轻轻唤了声:“夫君?”
“你容我想想。”
他抿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