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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聽聞一抬頭果然就看到了那件掛在屏風上的單衣,立刻伸手拽了過來飛抖開,然後將三藏裹在衣服里打橫抱起後穿過屏風放到了床面上。
「你怎麼樣?」悟空看著三藏此時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理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我還好。」三藏勉強對悟空笑了笑,細長的髮絲黏在也不知是水還是汗的臉上,有種脆弱的美。
「讓我看看你的傷。」悟空說完就將三藏被蛇咬的那隻手拿過來,果見細小的蛇牙咬過的那裡已經烏紫一片,腫脹的像個饅頭。
此時一條從傷口處蔓延而出的黑線如蛇一般盤在皮膚里剛剛到達手腕的地方。
「沒事,你還有救。」悟空儘管語氣輕鬆,但是緊皺的眉頭卻出賣了他,「就是需要找到這蛇的主人,只有他那裡才有解藥。」悟空一邊說著,從耳朵里掏出來的金箍棒忽然自行變長,竟是直接準確無誤的搗在了那條準備順著窗沿逃跑的黑蛇七寸之上。
動作從容就像是在搗一盤蒜那麼簡單。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客官您沐浴完了嗎?外面有人找您。」是這家店裡的店小二。
三藏聽聞,面帶疑惑的看向悟空,他們兩個初來乍到,怎麼可能會認識這座城裡的人?除非外來的是悟空的故友。
「我去看看。」悟空說完,又幫三藏蓋好被子後,這才起身去開門。
「公子好,在下林安,來自城主府。」悟空一打開門,就見外面正站著一名神情有些著急,並穿著一身玄色侍衛服士的男子,跟先前站在城門前查看畫像的那些官兵很像。
「什麼事?」悟空耐下心問。
「是這樣的,城主身邊原本養著一條九玄環蛇,只是今天與他投食的時候,它突然很反常的自行從城主的飼養盒裡逃了出來,因為度實在太快,所以看管的僕人沒有及時抓住。
在下與其他弟兄一路追來,卻見那環蛇竟是繞著這家客棧的屋頂房檐從二樓的窗戶里爬了進去,在下這才找來,恐那不識人性的九玄環蛇再給傷了二位。」
「原來這條壞蛇是你們家的?」悟空說完,隨手一抓,那條被金箍棒搗的幾乎半死不活的小蛇已經歪吐著舌頭眼冒金星的被悟空抓在了手裡,「剛好俺老孫正要去找你們,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啊,你不會是已經把它殺了吧?」男子的臉上滿是震驚的看著悟空手裡把玩著那條一動不動的玄蛇,伸出手來就想著急要回,「請把它交還與我。」
「解藥呢?我師父被這孽種給咬了,危在旦夕。」
「解藥只有城主那裡有,不過你得先讓我看看你師父的傷情如何?我才能帶你們去城主府上那裡拿藥。」
「看什麼看?俺老孫還能誆你不成?」悟空一點都不想讓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再進師父的房間。
「畢竟你們要進的可是城主府,在下必須謹慎。這蛇毒可是散播的又快又急並且能讓傷口產生劇痛,你若再繼續耽擱下去,在下可不敢保證還有時間救你師父了。」
悟空聽完儘管心理不爽和揪心,但到最後還是放這侍衛進了房間。
此時躺在床上的三藏已經被那手背上的傷口疼的眼圈發紅,但是理智還在,思維清楚。悟空站在門口與那城主侍衛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到了耳朵里。
他想到被子下的自己未著寸縷,儘管此時已經被蓋的嚴實,但是還是有些尷尬。剛才慌著從浴桶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悟空給看光了,現在想起來也是羞澀不已,如果不是此時因為蛇毒侵擾導致他臉色慘白,恐怕又會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
那侍衛一走進房間,就看到床上正躺著一名纖弱的長髮美人,精緻的五官下是修長的脖頸,微凸的鎖骨藏在被子底下若隱若現,儘管此時額頭上儘是虛汗,卻依然看了讓人心神動盪。
悟空一跟過來,就看到那侍衛杵在房間裡跟傻了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三藏,眼神一冷立刻走上前來擋住了那名侍衛的目光,「你看夠了沒?還想不想要這該死的孽蛇了?」
侍衛這才如夢方醒,往後退了兩步連忙拱手道,「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悟空隨手將那黑蛇丟進了侍衛的懷裡,然後轉身走到了三藏床邊並將往下散落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如果不是三藏還要留著口鼻透氣,他恨不得占有欲極強的將三藏整個人都給包進被子裡。
「悟空你怎麼了?」三藏看著悟空冷著臉,也不說話。
「那侍衛想看你手上的傷,待會兒我們會去城主府一起拿解藥。」
「好。」三藏乖乖的應答,並將自己受傷的那隻手從被子底下漏了出來,此時那條細線已經不知不覺環繞到了手肘的位置。
那侍衛儘管站的很遠,但依然看到那從被子裡伸出的細白手臂上,一條黑色長線正像索命枷鎖一樣環繞到了手肘的位置。
再不敢耽擱,他立刻出門叫人找馬車,準備返回城主府。
悟空原本是想幫三藏穿衣服的,因為他只剩一隻手很不方便,可是輪到褲子的時候,氣氛就變的有些尷尬了。
「那個……我自己來就行了。」三藏緊抓著蓋住下身的被子不願鬆手。
「你剛才從浴桶里出來時什麼都看光了,這會兒害什麼臊。」悟空不解的要去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