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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就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
冷君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转天,他又回到了手术室冷冰冰的手术台上。
双手双脚依然被铁链锁住,而右边的眼睛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试图转动眼球却是徒劳,因为他感觉不到那里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禾汀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身上有清雅的树木的香气,她的头发还有些水汽。
“看来我回来的时间刚刚好。”
禾汀戳了戳他的右脸,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我的眼珠子好看吧?”
冷君池笑道。
禾汀径直的走到架子前取下一只药瓶,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一只眼球。
她露出索然无趣的表情,“还以为会像星星一样闪耀呢,结果这么普通。”
冷君池沉声一笑,那剩下一只的瞳依旧璀璨,:“那你就给我装回去。”
“装回去?”
禾汀觉得他是在开玩笑,“都泡进福尔马林里了,你死心吧。”
禾汀掀开毯子查看他左腿的伤势,伤口愈合的很快,看来自己的特效药起作用了。而冷君池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这也说明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明天我会给你进行拆线,后天应该可以下床了。”
禾汀并不不担心冷君池会对自己不利。
冷君池勾唇邪笑道:“禾汀,你这么随便掀开我的毯子难道就不觉得难为情吗?”
禾汀表情讷讷,摇摇头,“为什么难为情?”
“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冷君池双眸深邃的望着禾汀,他是越发看不懂她,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还是……
“在我的眼中男女平等,活着的是生物,死了的就是尸体。”
禾汀有自己的世界观。
冷君池哑然,看来她是在隔离山待久了,和外面的世界都脱节了……外面的世界各种纵横……
——
翌日,冷君池终于拆线,虽然腿上的伤势无碍,可是他右脸的绷带至少还有三天才能拆下来而且不能沾水。
冷君池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离开隔离山。
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让禾汀对自己可以放松警惕,这样他才有逃脱的机会。
禾汀大发慈悲的解开了铁链,让他可以左右活动一下。
他站在手术台旁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左腿其他一切正常。
禾汀背对着他,收拾着流理台。
冷君池眸色深深,一只手迅速的向禾汀伸去。
禾汀反应迅猛,在冷君池的手还没有碰到自己肩膀的时候,她滴着水的手握着手术刀抵在了冷君池的喉管处。
冷君池没有想到禾汀的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敏捷,而禾汀更是对冷君池多了几分忌讳,因为她知道冷君池似乎并没有使出全力。
刷的一声,围在冷君池腰间的毯子掉落在地上,他就那么赤身的呈现在禾汀的面前。
禾汀面无表情,上下扫了一眼,别有深意的多扫了一眼他的双腿间,而后转过身去,慢悠悠的说道:“看来我真的要考虑给你换一个了。”
冷君池的双眸由冷转暖,微微眯起,宣示自己没有恶意。
为了让禾汀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邪恶的念头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你如果用着不满意,可以换。”
禾汀的眸色陡然一冷,手术刀再次逼近。
冷君池不敢动弹,画面就像是静止一样,他在猜,猜禾汀会不会真的一刀划下去。
可是等了很久,禾汀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从这里他可以断定,禾汀并不单单只是想要拿自己做实验体,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