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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讲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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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6 章 大结局2(第1页)

半炷香的时辰后,书房内外皆安静的落针可闻。

谢星阑眼底掀起一阵又一阵惊涛骇浪,而门口谢坚几个,更被秦缨所言吓得面无血色,冬末初春的寒风幽咽着穿堂而过,瞠目结舌的几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见几人神色,连秦缨自己,也后知后觉地生出荒谬之感。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道:“我知道此推测太过诡奇,太过惊天动地,可我关联所有线索,只能想到这般可能……”

从震骇中缓过神,谢星阑眼底只有由衷赞叹,而随着秦缨所言,曾经盘桓在他心底最大的疑问,也似乎在此刻得解,他定声道:“你适才所言种种皆有迹可循,只是你说的病,令人难解——”

秦缨拧眉道:“此间还有颇多关窍需查证,譬如薛——”

话未说完,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秦缨眸色一凛,忙朝院门口看去,便见个谢氏武卫快步而来,还未走到跟前,惊声道:“公子,衙门里出事了,赵燮死了!”

谢星阑目光骤然锋锐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怎么回事?”

武卫沉声道:“衙门的人还在府门处,说赵燮畏罪自杀了。”

谢坚与谢咏对视一眼,谢坚诧异道:“这几日我们并未再审赵燮,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畏罪自杀?!”

秦缨上前来,“去衙门看看便知。”

时辰已晚,谢星阑看向秦缨,正要说什么,秦缨立刻道:“我与你同去。”

谢星阑深深看她一瞬,终是点头。

几人出离府,待坐上马车之时,白鸳指指节颤抖地握住了秦缨,“县主,您刚才说的那些,若……若被宫内知晓,只怕是……”

秦缨覆住她手背,自己的心亦在狂跳,适才她所言种种,但凡一处露在人前,按此前义川公主母子和谢氏的遭遇来看,只怕他们都要招来杀身之祸。

秦缨语声坚毅道:“别怕,守口如瓶便好。”

白鸳“嗯”

了一声,牢牢抓着秦缨不放。

……

一进金吾卫衙门,便见冯萧在门口候着,看到谢星阑和秦缨,他满脸愧疚地迎上来,“大人,属下有罪——”

“怎么回事?”

谢星阑打断冯萧,只问经过。

冯萧立刻道:“这几日没审过赵燮,赵燮也还是从前那般镇定自若的样子,可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看守的狱卒现放在门口的食水未被他拿进去,立时起了疑心,待仔细一看,方才见他在地牢一角咬舌自尽了,死前,在地上用血写了一行字,道他认罪,狱卒去探脉搏,便现人已经死透了……”

微微一顿,冯萧低声道:“傍晚时分宫里的黄公公来了,是陛下派来看杜子勉的,说定北侯求情,就算不放人,也要看看杜子勉和其他几个军将是否安好,属下跟着,只在牢房之外站着问了两句话,属下也没想到会出岔子——”

谢星阑脚步微滞,秦缨也秀眉紧蹙。

谢星阑问:“说了什么?”

冯萧低低道:“在杜子勉那里时,先问了两句他好不好,可曾受刑,又说此案虽拖延日久,但请他放心,陛下会主持公道,如今证据指向赵燮杀人,只要金吾卫查下去,必定能早日洗清他的嫌疑,到了另外几人处也是诸如会主持公道之语。”

“最后到了赵燮那里,黄公公只叹道,眼看着就要北上幽州,却出了这等事,陛下对赵燮很失望,当时赵燮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黄公公也很快离开,属下想着这话虽有些诛心,但也没有其他意思,便未如何放在心上,谁知过了一个时辰不到,便出事了。”

谢星阑眉眼愈寒峻,待一路到了地牢深处关押赵燮之地,便见牢内点着灯火,赵燮正满嘴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

他手脚带着镣铐,受制之下,极难自残,但谁也没有想到,征战沙场的将领,竟然会选择这样带着屈辱意味的自戕死法。

谢星阑看着冰冷的尸体拧眉,秦缨望着地上歪歪扭扭的“罪在我赵燮一人”

几血字,也陷入了沉默。

一旁冯萧道:“狱卒没有听到异响,尸体属下也查验过了,没有其他伤痕,确定是咬舌自尽无疑……”

听着话,秦缨上前来蹲下,查看了赵燮头脸口唇,也未现古怪,她站起身来,“的确咬舌自尽后,舌根与血沫堵塞气道窒息而死。”

谢星阑唇角紧抿,眉眼间寒厉更甚,如今韩锦旭与王潮已经招供,但罪过却止于赵燮,眼下赵燮死了,那这案子当真能了结了…………

谢星阑唇角紧抿,眉眼间寒厉更甚,如今韩锦旭与王潮已经招供,但罪过却止于赵燮,眼下赵燮死了,那这案子当真能了结了……

纵然早看出贞元帝死保杜巍之心,可这一刻,仍是将谢星阑心底最后一点儿希望也磨灭,他沉默片刻,道:“赵燮虽是定北侯副将,却也是五品威武将军,他死在金吾卫非同小可,我入宫一趟,如无意外,此案可结案。”

秦缨与冯萧都是一愣,冯萧本不知这案子有何要紧,但自从谢星阑在早朝上道出内情,整个衙门便都知道谢星阑为何敢捉拿定北侯世子,如今最关键的人证死了,且死的颇为突兀,事关灭族之仇,又如何能轻易结案?

秦缨也欲言又止,“杀侯波的案子倒可结案,但贞元七年的案子呢?”

谢星阑看她一瞬,“只能从长计议。”

秦缨暗暗叹了口气,“也罢,那你先入宫。”

夜色已深,谢星阑也不耽误时辰,先吩咐谢坚送秦缨归府,这才御马往宣武门去。

到宫门前递了折子,一炷香的时辰之后,便等来了勤政殿的小太监引路,谢星阑凝着眉目,等到了勤政殿外,方才换上几分恭顺模样进殿。

行完礼,谢星阑抱拳道:“陛下,微臣看守赵燮不力,请陛下恕罪。”

时近二更,贞元帝面上透着几分疲惫之色,“既然是畏罪自杀,那也算他咎由自取,真正想死的人,是怎么看都看不过来的,朕也不怪你,凶手既然死了,其他人若有证据,你与三法司一同定案便可,没有涉案的,便可放归了。”

谢星阑应是,“微臣明白,定北侯世子无罪,那两个婢女,至多是妨碍公务,微臣不会为难他们。”

贞元帝有些满意,“朕明白你孝顺,但旧事已过去多年,实在无必要捕风捉影,你还是办好手上的差事要紧,那童谣来处,还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