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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是誰先親我的?」
江柍斂眸,回想昨日,他的快意確實是被她硬生生打斷的,可後來他不是千百倍討回來了嗎?
她好漢不吃眼前虧,羞澀道:「好人兒,就別提了,昨晚你把我折騰得還不夠?今日又來翻舊帳。」
他只笑:「所以下次還敢任性嗎?」
又繞回來了。
江柍搖搖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是東宮的屋檐,便說道:「再不敢了。」
沈子梟這才有些滿意,也軟了軟:「那我也向愛愛道歉,以後在外絕不亂來,可好?」
江柍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沈子梟口中聽到「道歉」二字,不由一怔。
沈子梟又道:「原諒我就笑一笑吧,從進門你還未對我笑過。」
江柍便咧嘴一笑。
沈子梟嘆道:「比哭還難看。」
江柍知道他此刻正溫柔,便順勢下了台階,摟住他的脖子撒嬌:「夫君……」
「叫得倒好聽,還有麼。」
她又叫:「七郎。」
他摟緊了她,卻還是問:「還有什麼。」
江柍只覺男人幼稚起來好生可怕,卻又不得不哄著,硬著頭皮道:「換你叫我了。」
沈子梟眼眸漸深,手不知何時已鑽進衣裳里:「你又耍小聰明。」
江柍想說「你說過不動手動腳的」,只聽外頭有人道:「殿下,梅花折來了。」
沈子梟說:「叫宮娥送來。」手上動作未停。
江柍便扭動起來,推辭道:「殿下……誒?」
他在她胸口掐上一把,只淡淡說:「她沒膽子瞧。」又說,「倒是你,怎麼不喚我夫君了?」
「咔嚓」一聲,是梅枝折了。
送花進來的是星垂,她幾欲羞死,手指都不會蜷彎兒了,越想趕快把花插瓶里,越是笨手笨腳。
江柍亦聽到梅枝折斷的聲音,縱是她這等早已被太后傳授敦倫之事,對男女春事並不如普通女子那般羞臊束縛之人,都覺得受不住。
沈子梟偏要折磨她,那隻手如游龍般行走著:「叫什麼。」
她咬著唇,只不言語。
他手從裙底伸下去,淡笑道:「叫不叫。」
她渾身發燙,忍了又忍,才說:「你才答應過的。」
他便語氣平常說道:「我剛才答應你兩件事,你說的是哪一件?」
她聲音很低,在忍著什麼:「你哪一樣都沒做到。」
「我未曾讓你的小夫君親近於你,亦未在外頭亂來。」他愈發狂烈,啞著聲問,「你說,我哪一樣沒做到?」
江柍聽到一半已經氣得恨不得把他掐死,最後只忿忿說道:「從前不知,嗯…你竟是……個十足的壞人。」
他甚至不肯讓她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子梟差點笑出聲來:「你這個鬼靈精,我早知你不是個省心的,才兩三句話,便又伸爪子撓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