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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梟把玩著一枚雲龍紋鑲寶石金戒指,淡淡聽他們討論,並不插話,喜怒亦不輕易形於色。
「憑他是誰,膽敢進犯,雖遠必誅!」晁適是打慣了勝仗的,對巒骨甚為不屑。
「老晁啊你先別著急,沒準此仗不派你打呢,你忘了恭王手底下可還有個祝勇,他也是軍功赫赫。」孫行祖笑道。
「我……」晁適剛要說什麼。
「幾位大人商討許久,不如喝點茶潤潤嗓。」沉默許久的謝緒風笑道,「這仗打與不打,何時打,怎麼打,想必陛下和太子殿下心中自有考量。」
孟願執起茶盞,抿了口茶道:「自然,此事涉及用兵,還需靜觀其變,再從長計議。」
此話一出,其他幾位大人也隨聲附和。
「不知殿下與太子妃娘娘相處如何。」吃了茶,晁適才將話頭扯到別處。
這本不該是臣子可以問詢之事,沈子梟把玩戒指的手頓了頓,才道:「如婚前所議,以禮相待。」
在座皆是沈子梟信任的近臣,娶迎熹本就是一樁政事,故而成婚之前便已與他們商討:無論晏昭是否兵戎相見,都需對迎熹以禮相待。
兩國不戰,這便是全了禮數,兩國若戰,禮待於她,亦能籠絡人心,便於朝臣歸服。
孫行祖笑道:「晁將軍莫不是聽說太子妃娘娘貌美非常,怕殿下中了美人計吧。」
「莫不是在替你家姑娘打聽吧。」孟願也笑。
晁適登時被茶水嗆了一口,邊咳邊說:「老夫絕無此意!殿下切莫聽這幾個老匹夫胡言亂語,好沒規矩。」
晁適的嫡長女晁曦暄心慕沈子梟已久,此事在朝中已不是秘密,沈子梟對晁適在軍中的權勢極為看重,自然不會拒絕這次鞏固利益的機會,早已默許會納曦暄為妃。
「殿下從不在乎虛禮。」孟願笑。
又說:「也從不沉迷女色,定
是不會被那迎熹公主亂了心神的,請晁將軍放心。」
這些話看似打兒,實則暗含提醒。謝緒風瞥了眼沈子梟,恰好見他將一枚戒指收回袖中,再一定神,便見他指尖紅腫,赫然一圈牙印。
心下不由一笑。
沈子梟只是淡淡:「孤早已打算年後向父皇請旨求娶曦暄。」又輕嘆道,「只是不能予以正妻之位,實在委屈她了。」
他直呼晁曦暄的閨名,已有親近之意,卻不知為何,在念「曦暄」二字時,倒想起迎熹來,而迎熹的閨名恰好喚作宋璇。
晁適心定,便起身跪地:「殿下屬意小女,乃是小女之福,只願常伴殿下左右,不敢奢求其他。」
沈子梟沉默一霎,緊接著便起了身,親自將晁適扶了起來:「孤定不負將軍所託,必視曦暄為珍寶,敬之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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