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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今天在飯莊都做了什麼?嗯?」他瞠目欲裂的瞪著莊念,「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你怎麼敢碰!你怎麼還敢碰他!」
他的腳步很快,雙手暴怒的向前伸直,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猛地掐住了莊念的脖頸。
「從現在開始你敢反抗,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去!」他的語調因為手掌用力而變得顫抖,是憤怒,也是瘋狂。
莊念咬緊牙關,被極快的衝力帶著倒在地板上。
他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的瘋子,一語不發,雙手攤開垂落在地板上,一副放任自流的姿態。
「你跟他做了?」唐周的低吼變成尖銳的咆哮,「你跟顧言做了沒有!!」
如玉的脖頸上很快被掐出一圈紅痕,連同瓷白的臉也將要窒息似得變了顏色。
莊念痛苦的皺著眉,眼底卻是一片默然。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唐周的面目變得猙獰,莊念落在身側的手也生理性的握成了拳,始終克制著沒有揮出去。
眼前開始出現逼仄的黑斑,莊念張了張嘴,在暈厥的前一秒,未關的門外響起了電梯門打開的聲音。
截停呼吸的手驟然停了下來,空氣灌入肺中,莊念偏頭猛地咳嗽了起來。
唐周慌張的向後看過去,莊念這才猛地推開他坐了起來。
一雙皮鞋率先從電梯門中邁了出來,兩人同時屏息。
無論是施暴者還是承受著,都不希望這件事被第三個人看到,在這一點上他們有著相同的默契。
電梯中的男人走了下來,被敞開的進戶門吸引著好奇心,遠遠的朝兩人看了過去。
兩個年齡相仿的男生坐在地上粗喘,男人秉著鄰居的責任感多問了一句,「莊醫生,沒事吧?」
莊念勾了勾衣領,起身關門,搖頭笑道,「沒事,朋友來了,再見。」
房門緊閉,屋內又暗了幾分,莊念站在玄關中的絕對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你還不滿意嗎?」他緩步向前,脖頸上的紅痕在淺淡的月色下也尤其刺目。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惹怒唐周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但他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他屈起一條腿蹲在地上與唐周對視,目光沉沉的,「做了怎麼樣,沒做又怎麼樣,能改變什麼嗎?我可以不走嗎?」
這分明就是一句後面綴著答案的疑問,他們兩個心知肚明。
唐周怔了怔,眼中的戾氣還未消散。
「你該聰明一點。」莊念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在你把秘密說出去之前,先被顧言發現你做過的事,你覺得,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
跌坐在地上的唐周脊背一僵。
「唐周,你有沒有想過,你知道的秘密如果公之於眾,我們三個不會有人全身而退。」莊念倒了杯水慢慢喝了兩口。
「你的索求不過就是分開我們,能留在顧言身邊,你已經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