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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流苏桥都是晏国最宽的一座桥,甚至可以在上面搭一个戏台。
由于流苏桥的存在,很多人慕名前来,因此桥两岸的商业也发展了起来,除了非常有密阳风情的小筑以外,两岸的景色也做了修葺,极为美观,尤其有雾气的时候,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
而乞巧节这样的节日在流苏桥边过,早已经成了密阳人的习俗。
如今天还未黑,两岸便燃起了五彩斑斓的花灯,这些花灯杂而有序,排满了河的两岸,那些灯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缀满了流苏。
苏未蕾挤到河边,摸了摸上面的流苏,感叹道:“还真是流苏河啊~”
苏未蕾一回身,发现身边路过的女子头上多多少少都缀着有流苏的发饰,就连遮脸的面巾上都缀着流苏,再看摆摊的商户,卖的东西上都有流苏,什么玉佩、裙带、发饰、彩灯……能缀流苏的绝不放过,而且买的人很多!
苏未蕾一见,悔不当初!早知道密阳人有这样的习俗她也搞点有流苏的东西来卖了!这一晚上要赚多少的银子啊!悔啊!以后她要多关注关注这种节日习俗,巧用商机赚它个盆满锅满!
这时有两人撞了苏未蕾一下,嘴中念念有词:“快走快走!赛诗会要开始了!一会儿占不到位置了!”
赛诗会?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文人间卖弄节操的活动,一听名字苏未蕾就不想去,不过……会不会李子骞去了?想到李子骞有可能去,苏未蕾决定去凑凑热闹,便跟着那两人的身后。
“这次又是祝老爷主办的吗?”
“这是自然喽,如今密阳城除了祝老爷谁还有这样的势力。”
“那他妹妹祝英容肯定也在了!”
“那是自然啊,那个贱人肯定会来!如今密阳城里来了多少才子啊,就连淇州三绝都聚齐了,那个贱人自称第一美人,肯定要出来卖弄下风骚,恶心!”
“就是的,也不知道祝老爷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仗着出身富足目中无人,还自称什么密阳第一美人,真是丢密阳的脸!”
……
苏未蕾跟在她们身后听着她们八卦,一句都听不懂,就只能知道有个祝老爷势力很大,还有个娇生惯养的妹妹,貌似还能见到什么淇州三绝,这都算传奇人物吧?
过节果然好,还能见见传奇人物,苏未蕾来到古代一直独来独往,不敢四处走动,消息闭塞,如今能长长见识,突然对赛诗会期待起来了。
只是前面那两个姑娘总说那个祝英容如何如何目中无人,仗势欺人,什么她穿的衣服她戴的头饰,她和哪个贵公子走得近,哪个公子瞎了眼了居然喜欢她之类的,在苏未蕾听来跟妒忌没什么区别!
苏未蕾在内心吐槽:古往今来都有这样的女人啊,就是见不得人家比她好,除了背后议论人家以外没什么话说,一点有用的讯息都得不到~听女人说话就是浪费时间啊!
苏未蕾纵了纵肩,开始东看西看不再听她们说话。
李子骞和梁山伯两人来到流苏河看到攒动的人头便犯了难,流苏河这里虽不大,但是如今人满为患,找起人来如大海捞针。
李子骞蹙眉看着挤不动的人群:“山伯,这里人这么多,我们不一定能找到苏姑娘,不如回去吧。”
梁山伯眯着眼睛四处看,即使看不清仍旧不放弃:“既然来了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子骞兄,我猜苏姑娘此时肯定在河畔挂绣帕,我们不如沿着河畔找找吧!”
挂绣帕是密阳人乞巧节的习俗之一,女子将自己绣了花式或者诗句的绣帕挂在河畔的树枝上,若是有有心人相中便会拿走,根据上面的名字去寻那位姑娘,若能寻到便是有缘。
其实很多人都是本就有情的一对,到了这天男子便特意去寻女子的手帕,在七月初十密阳人特有的流苏节之日托媒人拿着手帕前去提亲,这也是男子对女子表示真情的方式。
不过大多数姑娘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看能不能寻到良缘。
李子骞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山伯,你不会是想找苏姑娘的绣帕吧?”
梁山伯闻言面色红晕起来:“子骞兄……你知道我看不清的,所以……”
然后期盼的看向李子骞,虽然那双大眼睛依旧很无神……
13路见不平踹一脚
不枉同窗三、四载,李子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我们一起去找,主要是子骞兄你替我看……
密阳女子千千万,全部看完岂不是要到明日早上了?
“山伯,依我看苏姑娘是不会去挂绣帕的,我们找了也是白找,不如直接去寻她这个人,依我之见,此时快到赛诗会的时辰了,想必苏姑娘会去凑热闹,我们不如前去看看。”
梁山伯闻言思考一番,不得其所,疑惑问道:“为何?”
为何?李子骞能说他知道苏未蕾住在哪里吗?能说他们曾经共宿过一夜吗?能说共宿一夜以后他认为苏姑娘实在不是心细之人,因此不太可能绣绣帕吗?
李子骞正斟酌着如何作答比较合适,便听梁山伯说道:“好吧,我们去赛诗会吧,子骞兄你说的话一向是正确的!我们走!”
对于梁山伯对他的充分信任,李子骞哭笑不得。说起来这位梁兄出生商贾,却一点没有商人的精明,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是他不同于别人的这份憨厚才让两人成为朋友。
两人向赛诗会的方向走去,李子骞微微侧头,便看到梁山伯期待的表情,似乎正在憧憬与苏姑娘相遇的场景,这让他十分不解。
“山伯恕我直言,你与苏姑娘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何会对苏姑娘动情?”
梁山伯闻言面色微晕:“实不相瞒,我曾替家父出门跑过一单生意,中途便被贼人所劫,幸好一位侠女出手相助,我才得以脱险,从此便对侠女格外敬爱。我母亲也曾对我教导过,说我不善言谈,不够精明,要我找个能说会道的媳妇……所以……”
话至此,李子骞便明白了,苏姑娘是赶巧符合这两项。
梁山伯见他已经了然,又羞涩的填上了一句:“而且……苏姑娘真的很漂亮。”
李子骞闻言想起苏姑娘昨日滑稽的妆容,不禁哑然失笑。
梁山伯眨了眨呆滞的双眸,有些许新奇的问道:“说起来,子骞兄你喜欢怎样的姑娘?从未听你提过这方面的事。”
听到这个问题李子骞呆愣了一下:“母亲早逝,父亲只是让我认真读书,考取功名,将来能光耀门庭,显赫乡闾,儿女情长之事我从未思量过,”
梁山伯闻言点点头,拍上李子骞的肩:“子骞兄果然心怀有志,不过恕我直言,我娘常说成家立业,成家才能立业,男人有个能持家的媳妇是很重要的!”
李子骞闻言不禁轻笑起来:“家母说的有理,不过我与山伯你不同,你有家业而我两袖清风,还有父亲和胞妹要照顾,这等事情还是等我能考取功名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