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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帝整日在朝堂上繃著個臉,難得能打探些臣子的家事,心裡絕對頗為有,尤其是蘇明樟的。
可誰知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問道:「為何?那小嬌奴惹得你不悅了?」
蘇明樟道:「從未碰過。」
「……」
平南帝愣了三秒,而後喃喃道:「還素著呢?」
「心裡還是介意她是江家的?」
「江家兩個你都未碰?」
不該啊,皇后與他私下分析過,說蘇相會救下那江姑娘,不可能心無雜念,平南帝自己也是男人,聽了後連連點頭稱是。
他一個一個問題拋出來,誰料蘇明樟不僅沒答,還突然問了一句:「不知皇上近來與皇后娘娘可有鬧不愉?朝中有人催著皇上納妃,以娘娘那性子,怕是會有脾氣。」
平南帝的興致一下被澆滅了。
「朕的宮闈之事,可不在你職責之內。」
蘇明樟稱是,規矩認錯,平南帝也不再多問。
少頃,盧太醫匆匆趕到。
他提著藥箱子往殿內來,草草參見之後,便憂心道:「皇上身子不適?有何症狀?」
他一邊問著,一邊要來問脈,結果平南帝坐下道:「不是朕,是蘇相。」
盧太醫看向蘇明樟,話還沒說,蘇明樟先對著門外道:「阿蘊,進來。」
江蘊後背貼門站著,困的眼皮打架,還是離得近的小太監提醒了一句,她才清醒過來,走進殿內。
「勞煩盧大夫幫她診一診脈,看看可有什麼隱疾。」
盧太醫一臉黑線,滿肚子話想要脫口而出,又轉頭看了一眼平南帝,硬生生將話宴咽回子裡。
他在江蘊手腕上放了薄紗巾,搭上兩指,須臾之後,他道:「沒什麼病症。」
沒事?
蘇明樟問道:「什麼都沒有?」
盧太醫憋著小脾氣道:「沒有,蘇相若是不信,何必喊我來?」
他說完看向江蘊,「就是有點體虛,是勞累了?」
江蘊搖頭,「不曾勞累。」
「是有心事?」
「倒也沒有很多……」
「沒有很多?那就是有,心境開闊就好了。」
他說完,留下一句告退就離開。
那婢女的無非是身子虛弱了點,這蘇相就大材小用地讓他跑這一趟,哪有堂堂太醫院院給婢女診脈的,他也是夠給蘇相面子了,若不是礙著平南帝在,他高低得罵兩句,這廝總愛浪費他的時間。
平南帝笑道:「盧域就是那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