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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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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第1页)

江蘊都沒察覺,自己說著說著就以「我」自稱了,蘇明樟似也沒注意,還當聽故事一般點評道:「那這麼說來你我還挺有緣?」

這話問得……

江蘊想想,覺得確實算有緣,但還是回答道:「與相爺談緣,那是奴婢高攀了。」

蘇明樟道:「這句當是十成十的奉承。」

***

江家。

江太傅在外看了郎中,右邊太陽穴上了藥止了血,又纏了幾圈布巾在腦袋上,看著頭大了一圈。

他回到府中已經很晚,余氏一直給他留著燈,等瞧見來人是這般狼狽模樣,一肚子悶氣都散盡了,忙問道:「這是出了何事,可是有人行刺?」

江太傅怎能說實情?不過他謊話也是張口就來:「年紀大了,腿腳都不靈光,下馬車時絆了一跤,摔得狠,磕了腦袋。」

余氏這掌家的暴脾氣一起來,對著小廝道:「伺候主子下車這點事都做不好,你當的什麼差?滾下去領五十棍!」

小廝委屈得很,江太傅面色也為難,江家大多下人都是余氏一手管教,包括管家和幾個管事的嬤嬤,都是余氏的心腹,他好不容易養個自己的心腹小廝,幫他瞞著醉花樓的逍遙事,總不好被余氏打死。

他好言好語道:「你何須這麼置氣,到底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下人的過錯,這罰得未免太重了些?」

余氏柳眉一挑,不解道:「你今兒怎麼插手起我管教下人來了,瞧你這意思,是覺得我太心狠,拐彎抹角罵我是母老虎呢?」

江太傅本來就被裹成球的腦袋更大了。

他摟住余氏的腰,好聲好氣哄道:「什麼母老虎,你最是溫柔賢淑了,不是說夫人罰得狠,只是這晗兒出閣的日子都快到了,家裡總不好打出人命不是?不如就打他個二十棍子,出出氣就行了。」

余氏這些年就愛這般被江太傅哄著捧著,聽他這般說,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本以為此事已經過去了,可余氏心疼她有傷,竟親自幫他解衣沐浴,待退下他的外裳後,眸中那點心疼立刻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溢出眼眶的怒意。

只見江太傅脖子下方,有一塊顯眼的紅痕。

江太傅還滿是不解,問道:「夫人怎又不高興了?」

余氏眯起眼,咬牙切齒地點了點頭,「江齊安,你今夜去何處了?」

她忽然以全名稱呼,使得江太傅心裡咯噔了一下,但他去醉花樓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撒謊的本事早就爐火純青。

「不過是幾個下屬官員請我吃了一頓,就是刑部那幾個,這不是為了幫晗兒從牢獄中撈人嗎,幾個點子都是一起商討的,最近來往難免頻繁些。」

余氏繼續幫他寬衣,問道:「具體是哪幾位大人相邀?」

江太傅笑笑,敷衍道:「都是些官場應酬之事,你今日怎問得這般細?」

余氏聲音愈發冷,「自然是怕你與什麼狐朋狗友學壞了,流連於風月場所。」

「啊?」

江太傅微微一頓,別過頭去咳嗽了兩身聲以此掩飾心虛,「什麼風月場所,夫人還不知道我嗎,我向來不好女色,這些年來就是妾室通房也不曾有過,又怎會看得上外頭那些不乾不淨的貨色。」

余氏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江齊安與她初成婚時倒還好,可自從她生下江晟,江家有了香火傳承後,他就開始越來越素,近幾年更是都快可以出家當和尚了。

但她在自己面前向來是關心至極,無有不依,對晗兒晟兒兩個孩子也是極好,所以余氏從未懷疑過什麼,只當他是年紀大了。

可如今看來,焉知他不是老當益壯?

但余氏多年掌家,也不至於如市井潑婦般莽撞質問,她先伺候江太傅下了浴桶,而後出門讓人去尋了那剛被打完的小廝。

小廝以為余氏氣沒出完要接著打她,嚇得忍著傷痛,不停地磕頭求饒。

余氏微微上挑的鳳眼凝視著他,緩緩道:「我問你話,如實說了,饒你不死,若是撒謊,太傅也救不了你。」

他身上的傷鑽心地疼,故而他的求生欲變得極為強烈,「夫人請問,只要能活,小的定知無不言。」

余氏袖中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帕子,「太傅今夜去了何處?」

「他、大人他……」

第37章賺不到銀子就罷了,怎麼還背了債務

江太傅洗完澡後頭疼得厲害,只想快些躺到床榻上,然屋中卻不見余氏身影。

屋外還隱約傳來哀嚎聲。

他開門出去,問道:「那二十棍子還沒打完不成?這大晚上的……」

「夫人?」

他話未說完,就見余氏朝他走來,垂著的袖口和指尖處還有猩紅的血跡。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為何……」

「來人,進屋把太傅的衣裳被褥都拿出來,就鋪在這屋外廊下!」

江太傅:「!」

他上前拉住余氏,「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手上的血是何處來的?我頭疼得很,你讓下人搬我的被褥做甚?」

余氏沒再回他一句話,待江太傅的被褥全被扔出來後,就啪地將房門關上,還在里側落了鎖。

寒風蕭瑟,江太傅穿著一身單薄中衣站在門口瑟瑟發抖,他往日即便惹了余氏生氣,也不至於被這般對待,更何況此時他還是傷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