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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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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第2页)

江太傅此生就沒這般屈辱過,原本他只要亮出身份,就能有無數人來幫他做事,分分鐘能將江蘊剁成肉泥。

可偏生家裡有個背靠太后的母老虎,他在醉花樓的事就萬萬不能聲張。

他為了能安心來此處消遣,可是特地在洛陽買了一處私宅,又買了一輛低調的馬車放在裡面,每每來此都要乘著江府的馬車去私宅調換一下,如此費盡周章地行事,為的就是防止被同僚發現,傳到余氏耳朵里。

如此僵局之下,最後還是江太傅先出了聲:「呵呵,怎麼?你這逆女,拿根簪子就嚇唬起你老子來?」

江蘊眸中的慌亂之色不知何時已經盡數散去,此刻面對這個自己喊了十六年「阿爹」的人,一顆心已經冷得徹底。

「逆女?我可不敢攀太傅貴親。」

第31章大義滅親,有何不可

江太傅聽了這話,眼神微微呆滯了一下,隨後被湧上來的怒火所替代,「你放肆!你這個不忠不孝,忤逆尊長,連血脈親情都不放在眼裡的畜生,我……我怎麼會養出你這種貨色來?!」

若是以前,江蘊聽著這種話必然是要心酸的失眠一夜,但她九死一生逃出宮後,如今再聽,已經變得冷漠淡然。

或者說是麻木。

她手上稍稍用了些力,讓簪子的尖銳處微微刺痛江太傅,在他身後冷冷道:「不忠不孝?混淆皇嗣那才叫不忠,太傅為臣不忠啊!」

江太傅疼得「嘶」了一聲,江蘊繼續道:「那日的雪下得可真大,太后派兩個假閹人凌辱於我時,不知太傅是否也在這醉花樓里與娼妓尋歡作樂啊?」

她聲音不響,但卻如惡鬼般纏人,涼意與戾氣無孔不入地刺著江太傅的神經。

那件事江太傅本也覺得太后辦得太急,但如今這逆女已經毀了江家的大業,此刻還在這種場合威脅於他,他便是死了也不會認半點錯,他語調輕慢道:「派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又有什麼差別,你如今還不是被蘇相厭棄,賣到窯子來了。」

江蘊道:「太傅誤會了,我只是路過,現在我要出去,讓你的人滾開。」

「不可能。」

江太傅也是在上見過腥風血雨的人,怎會因為江蘊的這點威脅就認慫?而且他打心底里覺得,她再如何也不至於真的做出謀殺親爹這種事。

他看著小廝,道:「過來,把她抓走!就算是傷了殺了我也絕不怪罪於你。」

小廝聽了這話膽子也大了起來,從袖中摸出一把匕朝也往床榻走近。

江蘊瞪紅了眼,瞳孔下移,從後面睨著江太傅道:「太傅篤定我不敢下手對嗎?可這髮簪殺人我已有經驗,還怕再多一個嗎?」

「老子是你親……」

「大義滅親,有何不可?」

說罷,她真的將髮簪刺入了一些,還不到半個指甲蓋的長度,江太傅就疼得險些背過氣去。

扎的穴位,當然比尋常皮肉處要疼上許多。

血液溢出,順著他的側臉流下。

小廝見狀又僵住了身,江太傅也不敢再有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