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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在一個府里當差?我們都是被正經買來的良奴,她不過是路邊隨便撿的,你只管燒你的菜,別來管我們女兒家的事。」
阿椿見到江蘊就來氣,也連帶著把張廚子說了一嘴,張廚子不喜拌嘴生事,搓了搓手管自己燒菜去了。
江蘊總算是撿了個空隙說上話,她不打算搭理阿椿阿楸,只對著張廚子道:「我來學做兩樣菜,一個如意糕,一個芙蓉雞絲羹,你可能教我?」
張廚子一聽是來找他拜師,自然是一萬個樂意,他道:「小事小事,不過我……」
話還沒說完,阿楸就打斷道:「如意糕?相爺從來不吃甜食,我在書房伺候許久,曾給他端去的糕點他一應不動,你學這個作甚?」
江蘊道:「相爺讓我學我便學,沒有旁的緣由。」
阿椿道:「如意糕我與阿楸都會做,既然相爺想吃,我們做好你端去就是,先走開,免得在這礙著我們手腳。」
江蘊道:「相爺要我親自做。」
阿椿:「呵……」
她看著江蘊冷笑了一聲,「你在這得意些什麼?」
阿楸應和:「怕是伺候了相爺兩日便開始得寸進尺,還相爺要你親自做,那是不是還要你親自餵他吃?」
江蘊雖以往在江家做小伏低慣了,但骨子裡是個有脾氣的,她此時不再像以前那樣卑微,而是按照自己的真實性情回嘴道:「你是自己想這麼做吧?少將你那些意淫的畫面往我身上套,我不過本本分分按照相爺的吩咐做事,你何須酸言酸語?」
「你!野雞上天裝鳳凰,什麼東西!」
「……」
張廚子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莫名其妙就吵起來了,他是個和事佬的性子,轉頭道:「都別動怒別動怒,阿蘊姑娘,我方才也想說的,相爺從來不吃甜食,我精通菜食,卻不擅糕點,這樣,我教你芙蓉雞絲羹,這如意糕你就跟她們學吧。」
張廚子說的是實話,江蘊也只好應下。
眼下張廚子正忙著,阿椿道:「先學如意糕吧,跟我們來。」
江蘊想著,只要她們不找事,那她自然可以把方才的不愉快都拋下,可怎料她才走過去,阿椿就抓起她的手,把衣袖猛地往上翻。
江蘊本能地抽回手,「你幹嘛?」
阿椿沒有再來拽她,因為她已經看見了,江蘊胳膊內側的那點紅猶在。
她笑道:「看你夜裡都住在相爺屋子了,我們自然是好奇,你是被破了身子不收房呢,還是相爺根本不屑碰你,你卻在瞎逞威風,現在看來,是後者。」
江蘊一哂:「原來你滿心思只有這些。」
阿楸咬牙輕聲道:「賤人,你少裝清高,今日我們菜葉還未摘完,你來摘了,我們再教你。」
江蘊轉身就走,「那你們就先忙吧,相爺又沒催我,我橫豎不急。」
阿楸見狀,氣的把菜葉子一甩,道:「這破菜誰愛摘誰摘,姐姐,我不服氣!」
她們姐妹二人,不論身段還是容貌,在婢女中都是上層,外頭的人衙子會挑她們這樣好看的姑娘,從小精細培養,然後賣給大戶人家當近身奴婢,才不是干粗活用的。
而像她們這樣的人,自然以成為主家的通房或是妾室為目標,如今改了差事,雖說月例銀子沒減,但卻再難見到主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