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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雪樵匆忙离开了水云阁。她要找到杜谈,说清楚。就算要分开她也要把话说清楚。她的工作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可以和她分开但是他绝不能误会她!这样是对她的侮辱!
“杜谈!”
楚雪樵小跑着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让他迫于止步。
“放开我!”
杜谈甩掉她的手,“你不要碰我。你让我觉得肮脏,也让我自己觉得我更肮脏!”
“不,杜谈。这事情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刚说了一句就被杜谈抢走了发言权。
“有什么不一样。一样是妓女!一样做着肉体的交易!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里非常高级的夜总会,而你也是非常高级的妓女!你不用解释了,你应该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告诉我这是在玩家家酒!”
杜谈低吼着。
“不!我自问清白无比。我只是陪客人喝酒、吃饭、打牌、参加宴会等。我真的没有让你难堪。”
楚雪樵的眼中已经浮上了水气,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跌碎一地。
妓女?她的男朋友,她最亲近的人竟然用这样的称呼来定位她。
原来这就是她全心全意付出青春的男子?从前是那么的羞涩而腼腆的人,现在却用着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来指责她的错?而他的错呢?背着她和别的女人上床,又会有多高尚?
“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杜谈激动地反驳,他怎么可能听进去楚雪樵说的话,“如果我今天没有来这里遇上你那么你是不是要瞒我一生一世。楚雪樵,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堕落至此。我不能接受一个出卖自己身体而获得金钱的女人。而我还这么心安理得地花着你的钱,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轻贱你自己?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你这些年给我的钱全总还给你,所以我要回到水去阁了。毕竟我还要靠别人生活。”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为了金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人,是爱慕虚荣的女子。
“是!”
然后他抚袖而去。
楚雪樵没有再去辩解什么,也没有留下他。只是心隐隐的在疼,仿似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让她从心到身彻底的崩溃。
原来他们的感情意是这样经不起考验,原来他们都只是在自欺欺人。
原来她也这么的脆弱,为什么还有泪水在流?这样根本无济于事,不是吗?
其实他早已变心,只是没有借口让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而今天的事情终于让他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宣判她的死刑。而他可以全身而退。
该放手了,让彼此自由。
她的一切与他已经无关。
“给你。”
一方蓝白格子的手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楚雪樵用眼角的余光看清了来人。是那个花心却温柔体贴的范逸浪。其实她以为他一个星期前和她分开时说的那句话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没有想到真的和他又重逢在了伊甸园。这一次又是她在无助时出现。他轻扬着唇角,阳光而舒服。他抬手来抚开她脸上因为泪水浸湿而粘在她脸侧的发丝。用手帕轻拭去她伤心的泪水。她的泪是多么的让人心疼。刚才那个男子怎么能对她的楚楚可怜视而不见并狠心离去。
楚雪樵站在原地,已经没有了力气。眼神幽幽,眉心锁愁。
范逸浪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她发凉的背脊,给她力量和温暖。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这么默默的为她撑起一片晴天,让她的心不再潮湿。
她觉得好累啊。也想好好的找个一肩膀靠一靠。
楚雪樵的双手也自觉得环住了范逸浪健美的腰,慢慢收紧。她靠在她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里让她没有由来的觉得安全。让人就凭这个怀抱而依赖着他。他总是这样的体贴,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范逸浪,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兰黛见楚雪樵靠他的怀里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