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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頁(第1页)

6屏心中思緒萬分,不知道怎麼決定,梁瀚松剛想開口,6屏便打斷他:「我知道了,此事交由……」他頓了頓,看向大理寺的地方,轉道,「大理寺全力審理吳王燕王案,無法分身,太師府走水一案,交由京兆府主審。」

說完,他添了一句:「梁大相公以為如何?」

梁瀚松道:「殿下聖明。」

6屏見他整個人顫顫巍巍,快要站不穩了,忽然想起以前聽6景說過,皇帝在位時上朝時常會給梁瀚松賜座。於是他道:「梁大相公站累了,還是坐下來議事吧。」

梁瀚松卻搖頭:「殿下不坐,老臣豈敢先坐?」

6屏想了想,道:「也是,那給我也拿把椅子。」

太監下去拿椅子了,6屏卻聽到梁瀚松道:「殿下以後即位登基,也要坐明堂高座的,如今先坐,也不算僭越。」

「什麼?」6屏愣住。

只瞬間,他便立刻明白過來梁瀚松的意思。

一股沒來由的噁心感溢滿整個心頭,他脫口而出:「我不登基!」

大殿靜了下來。

6屏覺得自己說的還有歧義,於是大聲補充:

「我不當皇帝!」

【??作者有話說】

發現海星破萬了,謝謝你們,哐哐感謝!

◇第42章42我還是登基了

朝堂上,只要是個人都知道6屏是最不起眼也最不成器的皇子,以前便從來沒有受過皇帝正眼,更是跟儲君沾不上一點關係,如今皇帝的兒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滿朝的文武都意想不到。

然而再震驚,還是只能擁他當皇帝,別無他法。

尚書省右丞相吳紘元道:「殿下不可意氣用事。如今太子遭薨,吳王伏誅,燕王、六皇子暴死,只有九殿下堪當大任啊!」

意思是,實在沒人了,不然也輪不到你即位。

但6屏沒空理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他急道:「京中不是還有廣平王、朔平王等一乾親王郡王,京外還有……」他一時想不起來還有哪些以前皇帝叔伯的宗室子,只胡亂道,「還有很多比我更適合當皇帝的!」

「九殿下這是說的什麼話?」

「殿下應該是哀傷過甚了,也是,臣也無法接受陛下駕崩……」

廣平王和朔平王也在朝列當中,突然受到旁邊其他大臣的注意,皆惶恐地跪下大喊:「臣不敢!」

6屏看著昔日地位比自己還高的兩位親王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真想轉身逃離這個大堂。

最後,梁瀚松和其他人一樣道:「廣平王、朔平王雖政事勤勉,但終究並非陛下龍嗣,也非文帝遺脈。而九殿下雖未歷經朝事,但乃陛下親子,自小拜皇后膝下,名正言順,將來也必定如太子一般勤以養德,是繼承大統的不二人選。」

「是啊,哪有放著皇子不登基,讓親王和郡王去即位的道理!」

「殿下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啊,當以大局為重!」

「臣附議!」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勸諫6屏即位,聲音如同潮水一樣灌滿整個太極殿,令人窒息。不知是否是一夜未睡的緣故,6屏竟覺得整個大殿顛倒過來了。

他忍著嘔吐的噁心道:「還是先辦國喪吧,此事日後再議。」

對於皇位,他從未想過,也並不想坐。

以前他做什麼事都能委曲求全,別人怎麼說他便怎麼做,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他絕不屈服。

往後十幾天,大臣們果真很少提及登基的事了。

但6屏仍舊是主事的那個人,整日在太極殿和兩儀殿之間來回,與朝臣商議國喪,聽三司匯報謀逆案的進程,又和梁瀚松等幾個丞相單獨議事,再去皇帝和6景靈前上香,直到深夜才回到蒼篴院。

禁軍統領傅宣面見6屏,說自己在兵變當天晚上被手下的將士請去敦義坊喝酒,原本只準備喝一兩杯就回禁軍營,沒想到第二杯下肚,竟醉得不省人事。他和傅軼一樣,都被人算計了。

傅宣將禁軍里的叛兵悉數上交之後,竟然決定引咎辭職。6屏知道他將皇后和6景的死歸咎於自己身上,實在拗不過他,最終只答應他下放到洛邑折衝府。

二十天後,繁複的國喪終於進行到奉移殯宮。皇帝的梓宮安在紫微殿,6景的則安置在觀雲殿。

紫微殿外,終於又有大臣提出「國不可一日無君」,建議6屏即位登基。

6屏鐵了心要與這些人周旋到底,搖頭道:「我這些日子主理父皇喪儀,自知樗櫟庸材,力不勝任,很多事情都做得一團亂麻,諸位大人都看到了,我本就不是當明君的料。大人說得對,國不可一日無君,那麼趁現在咱們還是一同討論讓哪位親王即位最為合適。」

又是滿堂譁然。

這似乎不是那些大臣願意聽到的話,6屏預料之中,看著一撥又一撥的人上前苦口婆心地極力勸說他。

6屏想,自己這執拗又不堪大用的形象算是根深蒂固了。

「先帝已經撒手離去,先太子也不在了,如今放眼整個大晟,無人以大局為己任,竟是這般光景!」

「廣平王一無先帝遺命,二無正統血脈,一旦即位,那起心有歹念的藩王、世家必定不服,藉口抗旨,到那時如果州縣起兵反叛,苦的是百姓啊!」

「更甚導致藩鎮割據!拒不服臣!窮兵黷武!流民暴增!耕田荒廢!社稷不穩!我大晟的江山要完!我大晟的百姓要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