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铜矿(第1页)
世间总有人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柳诗雨恰好是这类有侠义精神的人,她以为自己出来不管是玩还是锻炼实力,都是自己在做选择,其实这一切是她老爹早就给她安排好的一条路。
“你不过是命好,有个好师傅罢了,换作任何人有你那样厉害的师傅,岂会这般不堪!?”
柳诗雨做的事就是她所认为正确的,别人可以不理解她,但是明廷恩说她“虎头蛇尾”
就是不行。
二人就这样一人一桌,一个喝着现磨咖啡,一个吃着甜品,谁也不服谁。
明廷恩认为她做事过于自我,她一个世家小姐想做什么,后面有个柳家为她兜底,之后呢,当她潇洒离去的时候,那个工人会怎么办?明廷恩自己在十六七岁就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当时他很冷静,没有选择立刻对施暴者还以颜色,而是先安抚弱者,之后悄然给了施暴者一个教训,后来那个施暴者用了极其恶劣的手段“逼”
死了弱者,弱者根本没有任何回击的余地。后来,他选择只是告诫弱者需要强大自己,保护好弱小的自己,他用这种方式在向世界说明他的世界观。
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处事之道,柳诗雨可能还没遇到过更强大的人,哪怕是凌一,傻子都能看出来,凌一就是跟她闹着玩的,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并非凌一高傲,而是柳家在凌家面前,不够看。听都听说过。
“总有人想着老子有信念,可以改变世界,到了晚上,被现实打败的服服帖帖。”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的话,明廷恩不太认可,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算了,我突然觉得你做的很对,可能我没有你的实力强大,走了,你好好享受你美好的下午茶时光。”
说完起身就往楼下走。
属实让柳诗雨看不懂了,刚刚自己都那样骂他了,看来世家公子哥的脸皮比实力更厚实,人嘛,当站在了对立的观点上时,又怎么会认为自己有可能非绝对正确呢。
其实明廷恩心里这样想,你这种热血青年,惹不起躲得起,再说柳家的人还是少来往的好。十六七岁时,有个同学曾这样对明廷恩说道,
“不用刻意和别人争论个是非出来,如果对方的认知层次和你不在一个层面上,说多了,对不起自己,他人要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在自己身上时,一定先认可他,有一天南墙会告诉他,他怎么可能会错呢?!”
虽说同学这话有点损,但不无道理,不管是身居高位还是出身寒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没必要非得说他是对的,她就是错的,我尊重你的观点,并不代表我要改变自己来迎合你。
尽管明廷恩好似灰头土脸的走了,可柳诗雨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钢制的刀叉柄身被她捏到变形,明明是她仗义出手,被明廷恩突然这么摆一道,嘴里的甜品都变成苦的了。
不行,非得要让他心服口服,本小姐替天行道还有错了,你明家人缩头缩尾的还过来对我指指点点,真不要脸,莫非明家是靠着这不要脸的本事走到的今天。
立马回身去酒店,带上贵重物品,退了房费,他要去乡下,城里人多,和柳诗雨再碰头的几率小,还是总会有的,这种千金小姐应该会嫌弃乡下吧?毕竟从小到大,她们已经习惯了城市生活。
();() 偏偏你想要躲着谁,就会碰到谁。柳诗雨就没打算在城里住下,她师傅告诉她,能改变她实力的极阴玉石大概率是出现在人烟罕至的地方。
二人朝着北方去了,从不同的地方出发,温尼伯城的北边界有条河,马西莫河,过了河就是北温带的拉普草原,拉普草原属于诺斯城,草原上的牧民是游牧文化,可他们利用了新时代的通讯技术,会提前通知同行,这个地方的牧草已经被牛羊眷顾了,所以拉普草原近年来很少出现过度放牧导致的草原荒漠化。
过马西莫河得经过一座桥,明廷恩先到了这座桥,他用数十个石头在桥头垒起来,像一个简易的石塔,而后柳诗雨来到桥头时,那个石塔还在,柳诗雨看了两眼,她不知道这是明廷恩随手的一个习惯记录而已。
“哪家的小孩子,堆的什么东西?像塔又不像塔的,怪怪的。”
路过一个青年男子,是个游民,估摸着是生活不得意,一脚踢翻了明廷恩的“艺术作品”
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柳诗雨一掌拍在桥头的扶手栏杆上,拍的钢铁声“嘣嘣”
直响,吓得游民一哆嗦,骂骂咧咧地连走带跑的过了桥,消失在了柳诗雨的视野中。
等等,这种东西貌似国内有出现过,有的国内游客走到了一个地方,就喜欢留下一个什么东西,代表自己曾经来过。
“该不会是他吧,这么大的人了,心智还小,难怪没有成长起来。”
柳诗雨心里一阵数落明廷恩
早已过桥的明廷恩,来到了乡下一处旅馆,这家旅馆就不如温尼伯城中的酒店那般舒适了,外观都看不出来是旅馆,推开另一扇木门,发出“嘎吱嘎吱”
作响的声音,到底是经营吗?前台也没个人接待啥的。
这家旅馆没有服务员,老板就是员工,正在旅馆旁边的马厩喂马呢,方才闻声过来,看明廷恩的长相,就知道非本土人,乡下老板的外交语言功底有待提高,马马虎虎能够听懂一半他在说什么,
楼上三间客房,价格也便宜实惠,如若需要在旅馆吃饭,得多出一份买菜的钱,看的出来,旅馆很久没有人来住了。
最近明廷恩有点缺觉,三两句交代之后就上楼休息了,时间也不早了,因为他是走过来的,不像柳诗雨可以在温尼伯租一匹马,柳诗雨短时间内遇不到明廷恩了,她要去城里把马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辗转反侧,想睡还睡不着了,起身坐起来,看着窗外,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是年锦尧。
“你那边是休息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