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卧薪尝胆(第2页)
他立起身来,将缠绕在她身上的细纱解去,双手抱起她,一步步走上岸来。
这女子紧闭双目,似面条般躺在范蠡那强有力的臂弯里,一动不动。
其实,她此时是清醒的。她虽说刚才喝了几口水,但在江边长大的人,谁没学过游泳,学游泳没有不喝水的。
她故意闭着双目。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第一次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胸怀里。而这个男人,正是她梦中所爱,她自望了他一眼之后,便怦然心动。
她这一故意,范蠡慌了,将她放在草坪之上,一只手托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摇晃着她,大声呼喊道:“姑娘,姑娘醒醒,快醒醒!”
见她不答应,范蠡吓坏了,以为她喝多了水,方才昏厥过去,忙将她平放在地,想用双手去压她的胸腹,进行急救。
谁知,那手刚刚触到她的胸部时,她却扑哧一笑,一跃而起,向范蠡深深拜了一拜,笑嘻嘻地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范蠡先是一惊,随即恍然大悟,戟手指道:“你这丫头,原来还会装死。”
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姑娘全身水湿,薄纱衣裤紧贴在肉体上,周身的曲线暴露无遗。特别是那一对酥乳,正在随着她的呼吸上下颤动。他不敢再看下去,将脸扭到一旁:“姑娘,小心着凉,快去把衣服拧干。”
那姑娘听他这么一说,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尴尬和狼狈,羞得两颊绯红,转身向不远处的一片芦苇中跑去。刚跑了几步,忽又回过头来,向范蠡问道:“先生贵姓?”
范蠡回道:“在下姓范。”
姑娘叮咛道:“范先生千万莫走,小奴还有话要说。”
当她返回来的时候,纱衣已经干松了不少,她二次向范蠡一揖,再谢救命之恩。
范蠡微微一笑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请问姑娘,哪里人氏,芳名何称?”
姑娘朝东一指道:“小奴就是堤外这个村的,叫西村,也叫西施村。小奴姓施,名叫夷光,因小奴居于西村,又姓施,故而人们便叫小奴为西施。”
范蠡打趣道:“既然有西村,就一定有东村,既然有西施,就一定有东施,在下的话对吗?”
西施“咦”
了一声道:“您这人咋这么精呢?不瞒先生,在西村之东确有一个东村。在东村里确也有一个叫东施的姑娘。”
范蠡笑道:“不是我精,是我能掐会算。”
“那你就给小奴算一算,东施姑娘长得什么模样?”
“她吗?也许比你低那么一头,也许比你要胖……”
西施道:“看样子,你真的能掐会算。东施确实比小奴低了一头,也比小奴胖,一头卷卷的黄头发,皮肤黑黑的……”
“她长得根本无法和你相比,你好像天上飞的凤凰,那东施就像地上爬的癞蛤蟆……”
西施娇嗔道:“不许您这么作践我的东施姐姐。东施虽说长得不好,可她心好,小奴很喜欢她。”
范蠡双手上举,做投降状:“好,我错了,我不再说了,我永远不再作践你的东施姐姐了。”
看着他这一副既认真又有几分滑稽的模样,西施吞儿一声笑了:“大哥哥,你不必如此自责,小妹是和您闹着玩的。”
“你叫我什么?”
范蠡且惊且喜地问道。
西施以为他生气了,瞪着一双又黑又亮,满是稚气的大眼睛惶声问道:“我叫你大哥哥呀,你不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了。”
范蠡频频颔首。
“我不只高兴,我还想让你再叫一声呢。”
范蠡道。
西施果真又叫了一声——“大哥哥”
,比刚才那一声更脆、更柔、更响、更甜。
“唉——”
范蠡拖着长腔应道。
西施轻轻地推了他一把:“看把你美的。”
范蠡一把抓住她那双温柔纤弱的小手,另一只手放在小手的上面,轻轻地摩挲着、揉捏着。
她虚虚地挣了两下,没有挣脱,索性不挣了,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瞅着范蠡,任他摩挲和揉捏。
范蠡摩挲了一阵,将压在她手上面的那一只手收回,低头向她的手臂吻去。
她长这么大,还没让男人这么吻过,一股异样的东西从范蠡的嘴唇导入了她的体内,传入了她的心窝,迅速地扩散到了她周身的每一个角落。她不再瞅他,微闭双目,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忽听有人重重地咳嗽一声。他二人大吃一惊,将手松开,各自后退三步。
一个年届四旬的妇人,就站在距他俩十几步远的地方。
范蠡不认识这个妇人,可西施认识,既羞且嗔地说道:“妈,您咋跑到这里来了?”
那妇人朝西南天空指了一指:“你看,太阳都偏到什么地方了,你也不回去吃饭,妈放心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