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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如海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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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页(第1页)

中秋宴才开宴,便散了。各色美食没有吃着,却是看了场好戏。只在宫里,皇上跟前不能多嘴。出了宫,众人纷纷议论。

徒明谚将林浣扶上了车,这才又转道回宫。皇上点了众位皇子与刑部尚书侍郎,共同商议此案。

本以为不过回的晚些。只到了次日一早,也没见徒明谚的踪影。林浣不免有些纳闷,刚梳了头,便闻廊上挂在鸟架子上的鹦鹉连连道:“耗子来了!耗子来了!大耗子来了!”

林浣一出门,便见徒明谚寻了地上的石头砸去,口中骂道:“畜生!”

徒明谚的准头很好,鹦鹉惨叫了一声,忙飞到林浣身边来寻庇护。林浣笑着弹了弹鹦鹉的头,“你这畜生,倒真是成了精了!”

徒明谚快走两步,上前一把抓了鹦鹉的尾巴,随手扔了出去,“这肩上也是你呆的地儿!也不怕伤着小主子!还不快滚!”

徒明谚这一下眼疾手快,来的突然,力道又大。鹦鹉没来得及躲避,一把被摔在地上,灰溜溜地爬起来,飞出了院子。

什么伤着小主子,她这才多少日子,不过是在她肩上停了这一会,哪里便会伤到,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发作罢了。

林浣又想起鹦鹉方才的叫唤,“耗子”

?可不就是耗子。这些日子,她屋里的点心总是少了大半。每次借口说的不就是耗子?

瞧着林浣偷笑模样,徒明谚便有些气闷,转而又笑着蹭上去,道:“我若是耗子,你是什么?母耗子不成?”

林浣脸色一变,气得侧过身去,板了脸不理他。徒明谚又软言软语赔了好几回不是。只林浣却纹丝不动。

徒明谚急了,一把抱了林浣,“还生气呢?不是你说的时候到了吗?且你便这般不信我。就隔了一步之地,我便抓不住你?当我是这些年的武艺白练的不成?要真这般没用,我也不必去争那战场上的事儿了,没得去白白送死的。”

那日宋妈妈出事,林浣遣了阿北去知会徒明谚,除了告知宋妈妈的事之外,还说了一句话,时候到了。陈家为以防万一,对韦家赶尽杀绝。徒明谚救了韦家的人,却没有安置之所。陈家四处搜寻韦家下落。不能让韦家人落入陈家人手里,却也不能让陈家察觉徒明谚与韦家的牵扯。一切筹划,就是为了杀陈家一个措手不及,哪里能让陈家瞧出半点端倪。陈总兵在四川,便是问罪也受时间空间限制,而回了京师,正好一网打尽。而在此之前,却是不能透出一点马脚来。

陈家在京里盘根错节,这么多年的经营,绝不容小觑。因而,必然要在陈家发现之前给韦家人寻一个安全之地。思来想去,只有王府里更稳妥一些。到底是自己的地盘上。陈家搜不到府上来。探子也难以探得到。便是府里有那么几个间隙有些察觉,也得看自己有没有命把消息带出去。

可是,如何让韦家人名正言顺的进府,而不让人起疑,却是林浣与徒明谚纠结的问题。徒明谚之前的荒唐名声或可帮助一二,只二人成亲后如胶似漆,太过亲密,徒明谚一时又转了脾性又荒唐起来,到底太过突然,总需得有个契机。

宋妈妈刚巧便在这时出了事。林浣灵机一动,便决定借着这事演一出戏。不说徒明谚会点功夫。便是她也是早知会过青琼的。且当时屋里还有王妈妈和其他丫头在,一屋子的人,哪里可能让她伤着?她又不是傻子,为了做戏把自己和孩子搭进去。徒明谚那一抽手的力道虽突然,只她也不是风吹便倒,那一下后仰是顺势而为,是与青琼算计好了的。

林浣转过身去,一把推开徒明谚,她可不是为了这事儿不高兴。

“王爷在宫里呆了一夜,便没有去瞧瞧哪位至情至孝的韦姑娘?韦姑娘受了这么大的罪,该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王爷总也得备了上好的伤药去瞧瞧才好!”

徒明谚听了,也不辩驳,却是呵呵直笑。

林浣瞧了,越发气愤,哼道:“王爷乃‘高义侠士’,英雄救美,不妨再行了好心,准了人家的‘以身相许’吧!”

不论哪朝哪代,戏文里总会唱那么几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徒明谚挑眉看着林浣,“你吃醋了?”

林浣一瞪眼,“我吃盐吃油,却惯不喜吃醋!”

徒明谚瞧着林浣这般嘴硬模样,越发欢喜。“我没料到三哥手脚这般快。昨夜里因着韦大人的事扯出了陈家不少罪行来。又有说四川之事不简单。父皇连夜押了那边儿来的七位寨主审问。只说,当日夷族人确实动了手,却没打死人。人是后来死的。之后的劫狱也是又人给了他们方便,故意透信息给他们。便是放火烧村子,虽有几次确实认了,但却并非全是夷族所为。

父皇气甚。询问是何人透的消息。那边只说脸上有道疤。陈总兵的亲兵不就正好有道疤?父皇使了人将其押了来审问,谁知竟说是陈总兵指使的。只为了给京里解围。就陈国公出来。这般一来,又是审讯,又是抓人的。闹了一夜,这会还没消停呢。”

林浣一嗤鼻,“这是你们男人的事。说与我听做什么?”

徒明谚也不怨林浣的冷眼,反觉得更有意思,几次被林浣推拒,却依旧上赶着往林浣边上蹭,“夜里折腾成这般,我哪里有空去见什么女子。何况,那女子父皇已叫人好生安置又唤了太医诊治了。好王妃!有了你这小妖精,我哪里还会去寻别人?忙活了一夜,到这会子我可还没吃半点东西呢!王妃行行好,好歹赏我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