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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张了张嘴,不再多言。
忠平王叹了口气,又皱眉道:“你这次赌得太大了,若是有个差错,可怎么办?你当初要来扬州,我本就不同意。”
忠顺王嘴角儿一弯,“三哥瞧,我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三哥放心,我机灵着呢!”
忠平王鼻子一哼,“机灵?”
忠顺王瞧着忠平王面色不善,缩了缩脑袋,眼神躲闪,又似想到旁的,跳脚道,“三哥,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爷好歹一届郡王,整日里被她阿吉阿吉狗儿一般叫唤!还让爷去钻狗洞!她居然让爷去钻狗洞!”
忠平王嘴角微抿,极力忍住笑意。忠顺王见转移话题成功,心里得意,越发不忿:“三哥,你还笑!她让爷去钻狗洞,还钻了两回呢!”
忠平王摇了摇头,道:“也是她聪明,能想得到这般的法子。若非那只狗给你做了幌子,哪里那般容易脱身。”
忠顺王撇了撇嘴,那也并非只有钻狗洞一条路。她可以在朱墙边安个梯子,或者其他?他不信,她那般聪慧的人,会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还有那一番教训阿吉的话,他恨得牙咬咬。虽说是想将消息透给他,只是,这话明明可以写张字条塞过来,偏偏要借着阿吉。不过是拿着阿吉做幌子,特意把他当狗一样取笑。不就是因着在扬州算计了她,把她搅进来了吗?这女人当真小家子气!忠顺王不平腹诽。
忠平王搁了笔墨,望着如今也只能在他面前展露一些真性情的同胞弟弟,皱了皱眉,“你这招实在太险,若是她不明白,或者不愿意你怎么给自己安排退路?”
忠顺王嗤鼻:“林海狡猾的像只狐狸,她是林海的妹妹,怎么会不明白?”
忠平王无奈,苦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
忠顺王眼角儿一挑,“她五岁的时候就能和爷打马虎眼,心眼儿多着呢,聪明得很!狡猾性儿一点不少,只有比林海更甚。”
忠平王满脸疑惑:“五岁?”
提到这事,忠顺王一时来了兴致
,上前道:“三哥不记得了。八年前,我和老四老六打了一架,跑了出去?”
忠平王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可言语间对林浣却仍是想不起来。忠顺王突然间便急了,“就是我和三哥说过了,千鲤池遇到的那个女娃娃。她还送了我一直白莲花!”
忠平王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她!就是那个告诉你,‘竹本无心,节外偏生枝叶;藕虽有孔,心中不染污泥’的姑娘?”
忠顺王一拍手,“就是她!”
他当时懵懵懂懂,哪里明白她当时指的那两下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他才渐渐清楚,也越发惊讶她小小年纪便有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
忠平王瞧着忠顺王喜滋滋的模样,道:“这姑娘倒是聪慧得紧。你对她……”
忠平王顿了顿,眼珠儿一转,“倒真是念念不忘。”
忠顺王被忠平王语气间的促狭取笑闹了个大红脸,“三哥,你想到哪里去了!”
忠平王敛了笑意,肃然道:“你说她是林海的妹妹?”
相依为命一路走下来的两兄弟,瞧着忠平王的神情,忠顺王立时便明白了,点头道:“是!三哥放心,我会以大局为重。”
忠平王却摇了摇头,“总要你自己喜欢才好。”
忠顺王转头瞧了瞧一侧的莲花池,时已渐入秋季,莲花也大多败落了,可总有那么几只倔强地屹立着,不肯倒下。
忠顺王嘴角歪了歪,这次扬州之行,虽然有三哥在京里的一番布置,只怕要再维持风流不羁,玩世不恭地模样,旁人也总会有几分猜疑。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他和三哥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直沉寂下去。
他们既然能够利用手段让父皇回想起母妃,重新拾回那份悸动,便是不打算再隐于暗处。隐于暗处虽然可以避去许多锋芒,许多争端,但是,也会错失很多机会。义忠亲王渐失圣心,便是他们的时机。若并不打算谋权篡位,领军逼宫,能得父皇认可,自然是最好的途径。所以,他们需要重新回到父皇视线里,回到众人的视线里。要让父皇看到他们的能力。
而随着他们的本事渐渐展露,许多的麻烦也会随之而来。他已经到了年岁,成亲也该是时候提上日程,只是,娶回来的是什么人,却不能被别人给钻了空子。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娇妻,更需要一个可以帮助他一同渡过这场夺嫡风波的助力。林浣足够聪慧
,且林海简在帝心。忠顺王弯了弯嘴角,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林浣逗弄阿吉时的娇俏模样,心里渐渐舒展开来,若是娶的是她,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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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句对联。其实,我记住的是:竹本无心,外生多少枝节;藕虽有孔,内却不染污泥。
这还是小时候,具体不记得多大了,在一本不知道哪里弄过来的盗版《楹联大全》里看到的,【当年还不知道何谓盗版,何谓正版,也木有这方面的啥概念啊,现在那书也不知道哪角落里去了。】
记得下面的注解,说这对联有几个版本,但是我看的,这个版本是第一句,于是记住了这一句,其他没记住。也不知道最初的版本是哪一个了。
此对联不可考,但是当初那盗版书里说,传言,是传言,传言是乾隆朝的。
一有说是乾隆的某个妃子,母家太过嚣张,有很多不好的话传到乾隆耳朵里。乾隆迁怒这个妃子,妃子说了这句话以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