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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关系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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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傅老爷子难以抉择,决定先考验他们的能力,再择优选择继承人。

为了继承权,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挣破脑袋,想要在傅老爷子面前表现。他们旗鼓相当,傅老爷子还是没能从他们中间选出傅家的继承人。

这个时候,崔老爷子发来请帖,说是要过八十大寿,希望傅停川、傅竞川两个外孙子能去陪他过寿。

兄弟两个人都很懂事,不想看着崔老爷子难过,连夜安排了一艘游艇,准备出海去为崔老爷子过寿,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在公海埋伏。

几十公斤的火药,埋在他们必经之路,当游艇经过那片海域时,火药“轰”

一声,爆炸了,游艇上几百个人,只有傅竞川活下来了。

傅竞川能活,不是因为他命大,而是傅停川救了他。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时的情景:火光冲天,空气中蔓延着烧焦味、以及刺鼻的、浓郁的火药味。游艇上的船员、傅家带来的保镖,都仓皇失措地奔逃着,可他们还是逃不掉,有的被坍塌的钢板活活砸死了,有的被火给烧死了,地面上全都是面目全非的尸体。

那时候的傅竞川,也不过十八岁,还没有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

他跨过一具具斑驳的、焦黑的尸体,茫然、无措,他不知道“生门”

在哪里,不知道“出路”

在哪里。

不远处的钢板,毫无预兆地塌了下来,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停川义无反顾地挡在他的前面,那块钢板扎进傅停川单薄的脊背。

他从来都没有看过那样的傅停川,好像是脊梁骨被活生生地压断了。

傅停川全身都是血,毫不夸张地形容,他身体不断地喷着血,像是喷泉一样。

傅停川撑着手臂,眼神坚毅,他用一个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傅竞川,声音嘶哑地告诉他,“从今往后,你是傅家唯一的孩子。”

他用脏污的手指,抹过傅竞川脸上的泪水,艰难地喘息着,嘴边挤出一点笑:“……好好活着。”

傅竞川的眼睛淌着泪,那是他第一次哭,也是为了傅停川而哭。

他抱着傅停川的尸体,他崩溃地、声嘶力竭地大哭着。

◇遭殃

“噗呲——”

江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的额头流着汗液,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颤动着,呼吸早就紊乱了,没过多久,他就缴械投降了。他的目光呆滞,抬起手臂,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头觑了一眼裤子,脏透了。他不太好意思,忙捡起裤子,从床上爬起来。

傅竞川却在这个时候拦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走,还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嗓音喑哑,“该轮到我了。”

他被傅竞川压在身下,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挤压着肺部,等傅竞川泄了火,他浑身酸痛,捡起被弄脏的裤子,趿着双四十一二码的塑料拖鞋,走向浴室,从置物架上拿了个塑料盆,往洗漱台池接满水,就着肥皂,打了泡沫,反复揉搓,用清水冲干净,用力拧干,再走到阳台,把裤子挂在晒衣杆上。

这段时间,傅竞川像是故意留在海岛,每天都在缠着他,做那档子事,他又推脱不了,只能受着。

他是依赖傅竞川,却也不想傅竞川每天都留在身边折腾他。

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抬头看到傅竞川站在嵌入式洗漱台池旁,倚着墙,有点漫不经心地往电动牙刷上挤着牙膏。

傅竞川打开牙刷,调了三档清洁模式,满嘴全都是细腻的白色泡沫,他斜着眼睛,像是随口说:“上周,我去看了古玩拍卖会的预展,看中里面的一件瓷器。”

他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口,又说:“爷爷年轻时,就喜欢这些古玩,我想买回来,送给爷爷当摆件玩儿。”

江律像是没听懂:“你什么时候去拍卖会?”

傅竞川走过来,嘴里全都是牙膏残留的薄荷香,他垂下眼睛,“今天。”

江律拿起壁挂式的漱口杯,接满水,问:“几点开始?”

要是傅竞川去拍卖古玩,他的屁股应该就不用遭殃了。

傅竞川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揶揄地笑了:“你也同我一道去。”

他停顿了好几秒,说:“到时候,你跟我回水榭见爷爷,就说瓷器是你选来送给他的,他肯定高兴。”

江律的嘴巴里全都是泡沫,他被呛到了,咳了几下,把泡沫吐了,一脸震惊地问:“我也去吗?”

傅竞川恶趣味地弹了下他的脑门:“有什么问题吗。”

江律不敢说有问题,“没有。”

傅竞川这才满意地走去衣帽间,挑选要去拍卖会上穿的西服。

现在将近年关,气温骤降,外头还罕见地下了雪,他从衣柜里,翻到一件羊绒料的黑色大衣,能抗风,又挑了件白毛衣做内搭,他怕冷,又往脖子上,裹了条毛巾,深灰色的,跟他这身质感很好的羊毛大衣很搭。他这人臭讲究,等他换好衣服,又从玻璃展柜里挑了块表,是块机械表,样式新颖、还防水,显得他矜贵、不好靠近。

江律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傅竞川,他蓦地心口跳了下,但他却没说话,站着把衣服换了。

拍卖厅明亮、宽敞。

西装革履的拍卖师,站在舞台中间,他的身后,有一个巨型的电子荧幕,是用于展示竞拍品的详细信息、以及特写镜头的,“各位现场、网络、电话委托的客人,早上好。下面进行的是拍卖界首个藏瓷专场,将呈现十件史诗级别的作品。第一件拍品,1976号,是x时期的五彩鱼藻转心瓶,我们起拍价是五百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