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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王爷,姐姐手艺不错吧。”
蔓蕊笑眯眯地问。
拓拨烈见了她饶有深意的笑容,呵呵数声,拥住了她,“哪有本王的蕊儿手艺好呢?”
“你又没尝过。”
蔓蕊道。
“不用尝,想也能想到。”
拓拨烈敷衍着,“今晚皇兄在宫里大宴,本王不回来,夜里就陪不了你,心疼你要独守空房了。”
“没事,只要王爷没把蕊儿忘了就好。”
蔓蕊心中大喜,她巴不得他离开王府,好与主上有个会面,顺口问,“皇上宴会群臣吗?”
“嗯。”
拓拨烈三两口喝完汤,柔声道,“你乖乖地呆在府里,这宴会带不得你去,皇兄之意便有庆贺本王新纳王妃。”
“这么说,姐姐得去了,把我一人丢在府里?”
蔓蕊噘起嘴,装着很生气。
拓拨烈冷笑,你一个人在府里不正趁了你的意吗?哄道:“蕊儿,这是头一回,你克服一下,以后再大的宫宴,本王发誓,只带你一人去,这次是皇兄的旨意,本王也不好违逆啊。”
“你说的,可别骗我。”
蔓蕊本就喜极,找了个台阶下来,都不在王府最好,她可以好好见见懿哥哥,为了他,她又给了别的男人。
拓拨烈安慰好她,以还碗之名义来到傅轻寒处,她正洗完头发,手衬香腮,歪着头,将一头如墨的青丝垂在窗外,红儿曲着腿,手里拿块干布为她擦拭。阳光落在发上,折射出煜煜光茫。傅轻寒整个人融入这幅秀丽的风景图中,为这深秋的晌午增添了万分光彩。
拓拨烈放轻了脚步,甚至没有再走一步,怕惊忧了这份恬静。
“红儿,这院子里的菊花虽是好看,但也只开一季,不如多移栽点别的花草过来。”
傅轻寒凝视着院角,拓拨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绿野丛生的角落,绽放着几大丛黄灿灿的金菊。
红儿的脚踮得酸了,换下另一只腿曲着,温言答道:“是,王妃娘娘,过一会儿我去跟新管事提。”
“嗯,植几株栀子放在离窗最近的地方吧,明年夏天栀子又会开花了。”
傅轻寒平静的心湖荡起一丝涟漪,栀子花年年盛开,从她落地长至如今,不因为她在五台山被关了三年而凋谢,明年,栀子花开,她还能看到吗?或者说,她还能看到植到这里来的栀子花吗?她还会在这里吗?
正如傅府里的几株栀子树,她以为会陪着它们终老,可终究还是被分开。
她突然,好想回去,回去看一眼。记得拓拨骁醉意时与她说过,傅府的栀子每年都会开花,这么说,那几株老树尚在,并没被砍?
她一直不敢回去,因为无法面对,也没得机会,而这一瞬间,回家的心被挑得蠢蠢欲动起来,傅府被抄,而今,是个空房子呢,还是个禁地?她暇想连篇,止住红儿的手,“行了,让它自然干吧。”
正欲将心中想法委婉地问出来,却看到红儿起身,惊愕地望向窗子侧面,低头道:“王爷吉祥!”
傅轻寒所有的想法终止在嗓子内侧,直起身,想从窗子外出去给他行礼,觉得不妥,乖乖地从门外绕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