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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是。」陳酒白回答。
「我是林橙。」林橙報了名字,下一秒接著說,「是這樣的,有個自稱是安安爸爸的男人來書店想帶她走,我剛給安安媽媽打過電話,聽上去情況不太好,她還要一會兒才能趕過來,那個男人還在書店外面和我的員工吵架,想問問你現在有沒有時間過來接安安。」
陳酒白聽到她提安安爸爸時就猛地站起身,動靜大到還沒走出會議室的員工都轉頭望過來。
聽完林橙的話,陳酒白簡單回了句:「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連外套都來不及拿,穿著單薄的襯衣就往外走。
出席會議的韓簡言和邵軒見他如此著急,詢問發生了什麼,但沒聽到回答陳酒白已經不見了人影,徒留二人對視一眼,雙雙茫然。
陳酒白幾乎是全程跑到印刻時光的,書店門口的人行道上聚集了一些人,男人咒罵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等走近,陳酒白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撒潑的男人。
陳酒白喘著氣,眼底發紅,繞開路人走到男人身後,抓住他正揮舞著的手臂。
男人正罵得起勁,路過的狗他都沒放過,乍一被抓住,他回頭就要開罵:「誰他媽……」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臉頰被迎面甩來的拳頭打歪,身體隨著對方揍他的力道往一邊傾倒,重重地砸到書店門邊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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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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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路人原還抱著看熱鬧的心思,見真打起來了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聲。
疼痛感從臉頰處傳開,男人整個頭嗡嗡作響,眼前一陣發黑,還沒看清打他的人是誰就被揪著衣領半提起來。
「唐浩,你還有臉來找安安?」來人咬牙切齒地問。
唐浩過了將近半分鐘視線才慢慢清明,面前是怒目圓瞪的陳酒白,他的小舅子,哦不,應該說是前小舅子。
陳酒白一隻手提著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握拳高高舉起,手臂上青筋迸發,被剛才還在和他對吵的書店店員攔住,微微顫抖。
趙洋抱著陳酒白的手臂低聲勸說:「別打了,動了手就不占理了。」
陳酒白不停喘著粗氣,胸口上下起伏,沒管趙洋說的,甩開他又打了唐浩一拳。
兩拳揍在同一個位置,疼得唐浩大叫了一聲。
林橙和陳酒白通完電話後找來耳機給陳霜安放歌聽,不讓小孩聽樓下的污言穢語,她自己則一直守在樓梯口。
讓她沒料到的是,本以為叫來陳酒白是解決問題,誰知他剛出現就和樓下的男人打起來了。
林橙不希望事情鬧大,連忙跑下去。
李靜芹已經被外面的陣仗嚇壞了,趴在門邊目瞪口呆,見林橙下來忙問怎麼辦。
林橙匆匆讓她上樓照看安安,就衝到了人群中心。
陳酒白已經打紅了眼,但舉起的手再次被攔住,和剛才硬邦邦的趙洋不同,這回攔他的人力道很小,也許一使勁就會被他甩出去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