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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梁宴北却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对温禅道,“方才夫子对我说他已经没什么能教我的了,就让我自己休息,所以我就来找殿下了。”

“你来找我作何?”

温禅忽然想到还有钟文亭的存在,轻咳一声又露出略带轻佻的神色,“我正要给钟公子展示箭术呢。”

梁宴北这才看钟文亭一眼,轻轻挑眉,“钟公子难不成是想跟殿下学习箭术?”

他嘴角挑着笑,可精致的眸中却仿佛写满了不欢迎,钟文亭一对上他的目光,内心深处的噩梦蔓延,指尖颤抖起来。

“是臣子唐突了,臣子先行告退。”

钟文亭走得几乎有些狼狈。

梁宴北却还不知自己把人吓跑了,转而对温禅道,“这个人果然贼眉鼠眼,比钟文晋还要胆小。”

温禅无奈道,“你何时来的?话听去了多少?”

哪知梁宴北一撇嘴,相当委屈,“是殿下自己跟他说得太投入,我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我。”

“那你方才不是站在我身后吗?我后面又没长眼睛,哪里看得见你。”

温禅道。

“我来的时候是站在那边的。”

梁宴北辩驳道,还用手指了一下旁地,“后来才走到殿下后面。”

怎么越说越像是他的错了?温禅忙转移话题,“你是不是真的太闲了?”

“我可是来办正事的。”

梁宴北道,“院长让我来带殿下去丈量尺寸,给殿下置办衣裳。”

“院长?怎么我还没见过这个宁兴书院的院长?”

温禅颇是纳闷,想着自己来了一天了,被安排进甲五堂之后再没动静,是不是也太轻视他了?

“怎么没见过。”

梁宴北弯腰捡起之前被温禅放在地上的橘子,一边剥一边道,“殿下不是晌午才见过吗?院长还送了殿下几个橘子。”

温禅看一眼橘子,意外道,“梁大人是这书院的院长?”

“两三个月前才接手的,他平日忙朝堂之事,对这里管得并不多。”

看来圣上是真的着急提拔梁峻,这书院看似小小一座,并无太大用处,可实际上这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任何一人的身份都非同小可。

这里聚集的,就是京城下一代的血液。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禅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是单纯来读书的,这一方小小书院,教不了梁宴北任何东西。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早已进了军队,学习打仗战术,为成为一个大将军做准备了。

“我爹叫我来帮忙管理书院。”

他说,“反正我也是整日闲着没事干。”

“所以你就进了甲一堂?那么喜欢念书?”

温禅表示非常不理解,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这样虐待自己。

梁宴北听后幽怨的看了温禅一眼,“我本意欲与殿下一同念书,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

温禅眼角一抽,及时止住话题,“快带我去量尺寸。”

下午练习骑射只有一个时辰,天黑得也比夏日快许多,梁宴北带温禅忙完后,又在草场练了一会弓箭,太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消失于天际,书院内的钟声悠悠响起。

温禅跟梁宴北道了别,坐上早就等候着的马车,回了皇宫。

梁宴北目送马车远去之后,才收起目中的恋恋不舍,独自回家。

学生们都走得很快,不多时书院内就寂静无声,除了一些住在书院内的夫子还发出些许响动。

钟文亭负手立在林子中,身上的劲装还未换下,偏黑色的衣料让他融在昏暗的环境中。

“少爷。”

一个蒙着脸的女子轻功落在他身后,恭敬的跪下,垂首听着吩咐。

“我已探过温九的虚实,你今夜便动手。”

钟文亭冷声道。

女子一愣,“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