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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2页)

“奴才遵命。”

阿福拎着鸟退下。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温禅躺在床榻上细细的听,果然听不见鸟叫的声音了。

于是在这个所有人都忙碌的早晨,温禅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

解禁

自从有了梁宴北送来的鸟,温禅的枯燥生活果然有趣许多,整日除了练练刀枪棍棒,喝喝茶下下棋之外,就是教鸟儿说话。

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转眼间到了春暖花开的五月,温禅的三个月禁足期终于结束,殿门外那守着的侍卫撤得一干二净。

温禅换好衣裳,带着阿福和琴棋书画迫不及待的溜出了宫。

他墨发如绸,玉冠锦衣,手持一把玉柄折扇,若不是身量有些矮,稚嫩的脸还未长开,倒有几分风流倜傥之色。

一行人坐着马车缓缓行驶到东湖桥边,温禅微微撩开帘子,只见外面春光潋滟,轻若鹅毛的柳絮漫天飞舞。

他从马车上下来,温和的风拂过脸颊,带来空气中特有的清香,桥边来往的人很多,小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东湖中也有不少泛舟之人。

温禅被困在皇宫中整整三个月,虽说也享受清闲,但到底太过乏味,此时眼中收进京城的风景,心情顿时舒畅。

一高兴,兴致也就来了,他将折扇“唰”

地一展开,扇面洁白,上面只有一个墨笔所书的“禅”

字。

“走,咱们泛舟游湖去。”

他悠哉的摇晃着折扇。

阿福一听,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小声道,“公子,小的不会水,能不能在岸上看着你们游湖?”

温禅一挑眉,“我们是坐船游湖,又不是自己去游,你怕什么?”

阿福嗫嚅着嘴唇,“小的这不是担心吗?万一……”

“万一什么?好哇阿福,青天白日的,你在这咒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小的哪敢!”

阿福连连摇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几人来到湖岸边,挑了一艘较大的带亭船,船家给了四个小厮负责划船。

一上船,阿福就钻进亭子里,温禅也不勉强,自己站在船头欣赏风景,波涛下的船摇摇晃晃,金色的阳光洒在上面泛起反光,岸边的垂柳抽的嫩芽为景色平添几分绿意,有着闲情雅致的公子小姐在垂柳下来往,春意昂扬。

周遭有不少游湖的人,只不过为了发生摩擦,船与船的距离隔得都挺远,温禅也看不清楚有没有熟面孔,前世这个时候,他正在皇宫里跟夫子斗智斗勇,哪能这么清闲的跑来泛舟。

不过这禁足一解,他就要重新回去,一想到要学习那些四书五经,温禅无端觉得心烦,他快速扇动着折扇,想要将心中的烦躁扇去。

琴棋书画见状以为他晒在太阳之下觉得热,于是出口劝他会船艇中休息,温禅刚想回绝,就见阿福突然冲出来,跪趴在船边吐个七荤八素,涕泗横流。

温禅被吓一跳,“阿福!你这么了?”

吐的肝肠寸断的阿福用袖子揩揩眼泪,一回头整张脸煞白,眉毛紧拧,声音虚弱道,“公子,是阿福没用……”

琴棋无奈的摇摇头,递给他一方锦帕。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能坐船,那还是把你放上岸吧。”

温禅既好笑又不忍,看着脚边那一滩黄色液体,便十分嫌弃,瞬间没有了赏景的心情,他一边叹息一边往船艇里去。

船艇并不大,但里面有一方小长桌,帘子放下的时候,两边有镂空小窗,是以船艇中并不暗,光线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