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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绒绒啊,奶奶明天过生日,你不来吗?”
纪绒绒心中愧疚,还是柔声细语哄着说:“奶奶……您的生日,是十二月份啊,这才七月份,还有五个月呢,您怎么——”
“不,就明天过生日!我的孙媳妇,你快给奶奶个痛快话吧!来不来?!”
看来老人是真动怒了,尾音颤抖着,一会儿又像个委屈、倔强的孩子,“奶奶想你了,偏要明天过生日!你如果不来,我就去找你,让你给我过!”
“奶奶,我……”
纪绒绒脑袋一转,她倒真的宁愿把奶奶单独接来,也不想提高与季月正面相逢的几率,“这样吧奶奶——”
她正把这个主意向奶奶提出,许久未听到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不是奶奶的生日,是隔壁房的爷爷八十八岁大寿,儿女不在身边,基金会和疗养院协商过,打算一起为爷爷举行个寿宴。”
“嗯。”
“其实说白了,也不算寿宴,只是在疗养院里办个小型聚餐,以自助为主,所以……需要些帮手。”
“嗯……”
“……你会不会来?”
每次涉及到奶奶,她和叶灏丞好像都像变了个人。
她卸下芒刺,他冷清不再。
纪绒绒深信不疑,当年她成功俘获叶灏丞的第一大因素,就是她瞄准他心底的柔软之处,用尽心思去得到奶奶的认可和喜欢。
而他心中另一个温柔腹地,便是季月了。
纪绒绒经过考虑,郑重说:“我可以去。但是,有个条件。”
“你说。”
“我不想看见季月。”
叶灏丞似笑非笑:“她不会来。”
纪绒绒讨厌死叶灏丞的这种得意的笑,想来在摄影展那天,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尽到前任的责任,找机会把季月介绍给奶奶,如今,却连同一场合都不敢出现。
谁让她是手下败将?
纪绒绒霍然思及郑爵。前些天,杨老师曾联系过她,告诉她虽然郑爵现在海外演出,不过已递交辞呈。他是意大利国籍,若要来中国工作,还需办理一些手续,全部结束后便会立刻回来。
纪绒绒头疼的很,用公式化疏离的口吻说:“叶灏丞,你也不必抱太大希望,我很忙,依具体情况而定。”
便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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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绒绒梳化妥当,在等一个客户的电话,纪纱纱风尘仆仆地一头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