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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1页)

“可不是,据说夏维在天龙上班的时候,特别低调,弄得别人以为她是大学毕业留京的北漂,跟办公室里的那些刚毕业的小姑娘处得滴熟,人家拉她去逛街,她就跟着去,中午跟别人一起吃8块钱一碗的拉面。招得公司里那些小年轻有事没事就往前台凑,跟咱们公司一个德行。夏维也跟人客客气气的,既不得罪人,也不跟人亲近。”

“那杨问天这么自己亲眼盯着,不是很放心嘛,干嘛不继续干下去呢?”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过了半年,慢慢的大家也都知道了。再然后,就传到杨问天老婆耳朵里了。有一天,杨问天老婆上公司去了。”

听到自己的这位杀气腾腾的表姨上公司去找老公的小三儿,吴浩不由得一哆嗦:“被骂了还是挨打了。”

李慧芳年轻时在村里当过三八红旗手,现在块头至少抵得上两三个夏维。

吴浩跟杨问天的两个儿子年龄相近,三人从小一起长大,那时两家人还在河北的一个小地级市里,还没发财。他是见多了表姨叉着腰骂老公儿子,闻者无不胆丧。身材瘦弱的杨问天还常被老婆扇耳光,抓住领口扔出去一丈远。真是个深受刺激的童年。

“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啊。我听小张说的,那天杨问天老婆气势汹汹的跑到公司,天龙前台不是一般都坐着两三个人嘛,她一眼就把夏维给挑出来啦,先盯着她瞪了半天眼睛,然后趾高气扬的叫她通知总裁,太太来了。”

“夏维让旁边的另一个小姑娘给杨问天秘书打电话,结果这位杨太太忽然伸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据说把她打得嘴角血都下来了,人都快飞出去了。”

吴浩心头一痛:“啊。”

这倒是他这位表姨妈的一贯作风,彪悍的人生无需解释。

荣建华继续说:“杨太太接着板着脸破口大骂,什么夏维不听吩咐啦,桌面全是灰啦,制服没穿整齐啦,都是冲着夏维一个人去的,边上的两个小姑娘吓得气都不敢出。据说夏维捂着脸什么都没说,就往柜台后面躲,倒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杨问天老婆还想冲进柜台去追打她,好在保安多,围着死活给拦住了。后来杨问天把老婆弄自己办公室去了。夏维马上就下班了,从此没再去上班。”

“其实,要我说,这杨太太又何必呢,她老公外面十个八个女人都不止,谁不知道,她反正也管不了,何必来公司闹。当然,倒过去想想,一个狐狸精明目张胆的在自己老公公司里招摇,是够憋屈的。”

吴浩怒:“她有什么资格去公司打人,又不是拿她的工资,而且人家工作好好的。”

心底里却有什么被触动了,吴浩心疼了。

☆、钱色交易

“于是杨问天就把夏维塞我爸这里来了?”

过了半响,吴浩问。

“大概是吧。放别人那不放心啊。”

两人都不说话了。车子缓缓驶入了小区,这是天翼自己建设的华泰家园,一共四期,前两期已经入住,三期即将竣工。这里离公司办公大楼不远,天翼和天龙两家公司的好多高管都在这里拥有别墅,中层也有很多住在小区的套房里。

吴浩父母和大哥吴乾,二姐吴宜婷三家各住在一期的独栋别墅里。杨问天则住在一期最大的一栋别墅里,也是小区唯一一栋有三车库的------图纸应他要求专门改过。

吴浩受不了北京的空气质量,要求住得越高越好,而且也受不了家里有楼梯,挑了二期一套在28层180平的套房,单层的。

吴浩在自己楼前下车,跟荣建华约好第二天一早送他去机场:“你还回去接爸爸吗?”

“不用,吴总说他坐杨问天的车回来。”

吴浩回到自己家里,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倒在玻璃杯里,又加了点冰块进去,然后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窗外霓虹灯闪烁,车辆像光带流淌。

他上海出差一周,回来后要再见夏维,到时候会有多尴尬。三个月隐秘的爱慕追求,刚开口求得两人约会的承诺,忽然间转为疏远冷漠,夏维肯定会感觉到这种不同------多么的不够绅士。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吴浩虽然没有道德洁癖,可是去跟一个二奶约会么------她穿着那男人买的衣服,开着那男人给的车,去跟自己的约会……

快到晚上11点的时候,吴卫国和杨问天应酬结束。杨问天开车带吴卫国回家。汽车在环线上奔驰,吴卫国缓缓的开口问道:“问天,你跟夏维真的结束了。”

“嗯。”

吴卫国慢慢的说:“你说过的,她大学成绩一塌糊涂,英语也不咋的。她到加拿大后,就算一切按计划,顺顺利利的,钱都还不怎么够。如果她生活,申请学校,找工作,有点不顺的话,她一个人在加拿大咋办?”

杨问天心头一痛,心里说:我就是不想让她有足够的钱,好让她回头找我。嘴里却冷冷的说:“反正分手了,她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了。”

吴卫国轻轻叹了口气:“你真不管了?夏维这人很倔强,要她自己低头是不可能的,你最清楚这点。但是如果有人主动愿意提供帮助,她会不会考虑呢?她真没必要那么艰难,灵活点,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不好么?”

杨问天心头“咚”

的一跳,不由的想破口大骂:你明知道我不想跟她分手,我想逼她回头,你却想趁人之危,横刀夺爱,真他妈的不讲义气。嘴里却说:“老吴,你是不是想包养她?想就明白说出来嘛。”

“你不介意?”

杨问天心里那个窝火啊:昨晚上我让你享受一下,你居然想据为己有,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呢,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嘴里说:“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她要跟我分手了。她跟谁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