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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毫不相干的两人,一个被认做义母,一个被认做义父。
在外人眼中,这两人和做了夫妻,又有何分别?
谢清梧被他质问的语气逗笑了,她嗤笑一声,转头看着陆时骞那张愠怒的面容,神情淡漠又不解,“六年前你我便已和离。即便如今再次见面,你我也只是一对陌生人。我嫁不嫁人,又或者有没有给旁人做外室,收不收义子,又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要如此生气?陆大人,未免操心太过!”
谢清梧白了他一眼,转头进了院门,一边又吩咐门房,“关门!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来。”
“是。”
门房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有些胆战心惊地看了眼陆时骞,手上动作却是麻利。
陆时骞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眸光晦暗不明。
“大人,小公子出事了。”
陆时骞皱眉,转头看向小厮,“怎么回事?”
无涯低着头,小声道,“小公子把镇北王的小孙子打伤了。”
陆时骞脸色一沉,“他人呢?”
“小公子如今刚回府。”
陆时骞又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谢府,咬牙,“回府。”
“是。”
。。。。。。
接连被这父子二人闹的心情不佳的谢清梧,这两日也没再去衙署点卯,告了假,窝在府上练武。
谢定尧以为她是为了陆云铮的事忧心,挥退了房内的女使,给她奉了一盏茶,这才将自己打听到的事,给她说来,
“娘亲若是为了那陆家公子的事情闹心,也不能这般伤了自己的身体。您身上有旧伤,哪里能这样劳心劳神?合该放宽心才是。”
谢定尧给她捏着肩膀,手上力道刻意放轻了几分,不轻不重,刚刚好。
谢清梧听到他提起陆云铮,拍了拍他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若是能像你这样听话乖顺,就好了。”
谢定尧笑眯眯的,被夸了心情好,嘴上却还卖乖,“都是娘亲教得好。”
谢清梧嘴角的笑意微顿,都是她一手教导的,一个是义子,事事恭顺,胆大心细,可堪大任;另一个是她的亲生孩儿,却只知道闯祸,毫无担当,对她也如陌生人一般,只知道伤她心。
两人天差地别。
谢定尧不知道谢清梧所想,接着道,“听闻他将镇北王的小孙子打得不轻,身上的肋骨断了三根,正卧床不起。镇北王昨日在朝堂上上奏参了陆大人一本,看镇北王的意思,怕是不给陆云铮定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镇北王府世代为大筑建功立业,是大筑的功臣,甚至,镇北王有祖上的阴德庇护,势力上,与陆家也不妨多让。
只不过,镇北王一脉子嗣单薄,如今千疼万宠的小孙子被打成这样,镇北王焉能咽下这口气?
谢清梧皱眉,她知道他打了人,但没想到下手这么重?
小小年纪,哪来这么重的戾气?
正想着,又听谢定尧试探得问了句,“娘亲,您可要找镇北王求求情?”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谢清梧在边关的势力地盘与镇北王世子的驻地相邻,她还帮过镇北王世子忙。
她若是开口,或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