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页)
“胡说什么呢?”
宁思源敲了他一筷子,“那小女孩身世可怜,被我们救出来以后,就一直是由云南照顾的,他难免会对云南格外亲近。你就当是刚出生的孩子离不开娘吧。”
金林想了想云南当娘的样子,吓得摇了摇头,“你这形容,还不如徒弟和师父的爱情故事来得赏心悦目呢。”
“什么徒弟和师父的爱情故事?”
云善济一进厨房就听到这么一个大八卦,好奇的问,“谁啊?”
“没谁?”
宁思源一边回答云善济,一边用金林手中的胡萝卜堵住了金林的嘴,“吃你的吧,别在这胡咧咧了。”
云善济最近和金林的关系突飞猛进,看宁思源不让金林说,他心里就更好奇了。但是这种八卦,他身为一庄之主,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好回归正题,“金林,云南手中的那副草书是你写的吗?”
金林被堵住嘴,心中觉得不爽,恶狠狠咬了一口胡萝卜头,使劲嚼了嚼,这才回云善济的话,“哪一幅,如果你说的是离离原上草的话,那确实是我写的。”
云善济听了顿时喜笑颜开,“原来真是你写的。金林你可真是多才多艺,不仅会下棋,会弹琴,竟然还会写草书,你能给我写一副吗?”
宁思源看云善济对金林笑的那么开心,心里有点不舒服,“不就是一个草书吗?阿念,我发现你最近对金林特别好啊,他干点什么,你都夸个没完,平时我可没有见你这么夸我啊!”
金林一听这话有点酸啊,顿时心里的不爽烟消云散,假意安慰宁思源,“你们师兄弟都那么熟了,有什么好夸的。”
说完又温柔的对云善济说,“云大哥,写草书是吗?可以啊,正好我有时间,我不仅会写草书,我还会写行书呢,我写的行书也好着呢。”
“真的吗?”
云善济听到行书眼睛都亮了,连金林对他肉麻的称呼都没注意到,“我最喜欢写行书了,可惜一直都写不好。”
云善济说到这,还带了点沮丧。
“当然了。”
金林对自己的行书十分自信,“我的行书还被人夸过颇有王羲之的风韵呢,说是“王羲之的行书”
。云大哥,要不,我现在就去给你写一副,让云大哥你瞧瞧到底怎么样!”
“好啊!”
云善济正这样想,于是赶紧答应,“那去我书房写,我书房有上好的笔墨。”
“好嘞!云大哥!”
金林给了宁思源一个“你羡慕我吧”
的嘚瑟眼神,十分神气跟着云善济走了。
金林绝对是故意的。宁思源恶狠狠搅着饺子馅,仿佛把金林也剁进了饺子馅里。
金林就是故意的。你堵我嘴,我就“抢”
你心上人!
51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除夕夜的晚上,被派出去帮宋紫川的吴怨等人终于回来了。
云杭乡里一来为了给他们接风,二来这是云杭乡成立以来办得第一场年夜宴,大家都高兴,就一直到闹到了两更天才算安静下来。
宴会散后,大家都回去守岁。
云善济拿出一对儿平安结,将其中一个递给云善济,“这是阿姐派人送来的,之前信中,我和她说了你回来的事情,她很高兴。”
宁思源接过平安结,很是珍重的抚摸了很久,犹豫地说,“师姐的平安结打的还是这么好。她过得还好吗?还恨我吗?”
“挺好的,就是有些显老了,可能是太操心了。前两年我去看望过她。”
云善济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宁思源握了握手中的平安结,最后还是决定不再忌讳,他和阿念不能一辈子都躲着这些事情。
“其实,我去看过师姐。”
宁思源将手中的平安结放在桌子上,仔细地抚平自己握出的褶皱,“也是个除夕夜,但是我没敢见她。我以为她还在怨着我。”
云善济摇了摇头,“其实,你走后,她就原谅了你。那天,她还追你追了好久,一直自责地说她不应该迁怒于你,哭了好久。”
云善济伸手握了握宁思源的手,宽慰他,“阿姐的信中说,她有一年除夕梦见了你,那时就觉得你一定会回来。她让我告诉你她想你了,她一直在等你回来。
宁思源看着平安结,眼睛里突然涌起了泪水,对着平安结,哽咽的叫了一声,“师姐。”
宴席散了以后,云北担心金林一个人在落梅轩里形单影只,会觉得孤独,就邀请金林来和自己一家人一起守岁,可金林怎么都不愿意来,拒绝说:“你们一家人守岁,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我还约了云杭乡的兄弟们喝酒打牌呢。”
云南不相信,可是他劝不动金林,只好带了云北去和云飞一起守岁。因为担心金林一个人会难过,云南守岁也守得火急火燎的,好像屁股下坐的不是凳子,是火炉子,动不动的看看时间。
云飞看他这个不稳重的样子就来气,“坐好,扭来扭去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上长虱子了呢。”
云南最怕云飞,一听到云飞开口,立马坐的笔直,连带着云北也不敢大声喘气。
云飞这才满意,语气放软了一些,“不是爹说你,你说你都那么大的人了,不要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跳来跳去,像什么样子。你怎么说也是当师父的人了,徒弟都比你来得稳重,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突然被夸的云北有点受宠若惊,在她的感受里,云飞并不喜欢她,平时看见她,从来没有笑过。最多也就是客客气气问她一句,“你师父呢?”
云南被云飞当着云北说,有点难堪,小声发表对云飞的不满,“爹,今个除夕夜呢。你能不挑这个时间训我吗?小心庄主知道了,会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