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
云善济不说话,云南一个人站着有点尴尬,“庄主,你要是没找我,那我就走了。”
云善济抬头,“我让你走了吗?”
云南脑子上冒出无数个问号,刚才庄主的意思不是没有找我吗?没找我,我为什么不能走呢?
云善济认为:哪有庄主辛苦看账本,管家出去悠闲玩的道理,当即把自己没有看完的一册账本递给了云南,“这是这个月的账本,你身为管家,是时候学会整理账册了,你拿着核对核对吧。”
“啊?”
云南脸都要耷拉到地上去了,“庄主,你不是说让我慢慢学着做管家吗?怎么突然就学到账本上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云善济点了点自己手下看过的几本账册,“突然吗?要不你把这几本账册重新再看一遍,体会一下真正当管家的感觉。”
云南赶紧摇头,“不用不用,庄主看过的账本肯定没有问题了,我看这一册账本就行,这一册就行了。”
其实我一册都不想看。
看着云南一脸的不情愿,云善济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看来宁思源以前那句话说的不错,有时候啊,人的快乐就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看着云南老老实实看账本,不说话。云善济又觉得云杭乡这么大,闲下来还挺无聊的,就忍不住和云南多唠叨了几句,“我听云伯说,你去帮人找闺女去了,找到了吗?”
云南本来一脸忧郁的翻着账本,听到云善济和自己说话,赶紧把账本合了起来,人生在世,痛苦能晚来一会就晚来一会,说不定哪天晚着晚着就躲过去了呢。然后开始手舞足蹈的给云善济讲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寻人故事。
云善济知道云南十句话里面估计得有九句在夸大其词,但是抵不住他偶尔很喜欢听,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云善济一个人的时候太多了,当了庄主之后,大家更是怕他敬他,不敢和他多说话。偶尔能有个云南能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才能觉得自己和外面的世界还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云善济今日是个好听众,除了听以外,还能及时的发表自己的疑惑,“这么说,那个女孩子真的是自己逃出来的。”
云南点头,“她是这样说的,庄主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因为那个女孩子又小又矮,说一句话都能喘几次气怎么可能从人贩子那里跑出来。可是后来听她说她逃跑的惊险,我觉得她就是运气好了一点点,也挺合情合理的”
云善济看着云南一边说,一边自然地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挑了挑眉,看来这是说高兴了,规矩都给忘了。
云善济装作没有看见他的越矩,“她身上有伤吗?”
云南点头,“有,磕的碰的,不过脸上是没有,我看那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个小狗似的,就是一直哭,哭的眼睛都肿了。真可怜。”
云善济听他把人姑娘比作小狗,有点无奈,“那姑娘多大啊?”
云南一开始摇头说“不知道,”
后来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应该才十二三岁,于七郎今年二十三,他说他比那个小姑娘大十岁,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十二三岁。庄主你问这个干什么?”
云善济说,“十二三岁还是个小孩子,应该是被人贩子拐走的,你回来去打听打听,看看周围还有没有丢小孩子的,如果真是人贩子,应该不会只偷一个孩子。”
“是,庄主,我这就去查,我一定把那个人贩子给你逮回来。”
云南就喜欢干往外跑的活,“那这个账本我可不可以……”
云南拿着账本可怜兮兮的示意云善济。
云善济当没看见,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云南的买惨,“不可以,今天必须看完。这样,你明天才能再去查人贩子,查到之后如果是江湖中人就带回来,如果不是,就直接送到县衙,别来碍我的眼。”
“哦!”
云南翻开账本,可怜兮兮的开始看那些令人头疼的数字。
云善济重新倒了杯茶,品了一口,香甜无比,觉得现在的心情真是无比舒畅。
明州歌舞班不愧是天下第一歌舞,接连死了两个舞女,都丝毫没有影响到歌舞班的节目和名声。他们依然在各种重大场合登台表演。
金林听曲儿听得心花怒放,旁边的宁思源却是眉头紧锁。金林想和宁思源分享自己开心,却看到宁思源的苦瓜脸,他觉得自己的好心情都被宁思源给影响了,“我说你能不能开心点啊,你看看周围人家那喝彩声,再看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的认为你是看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呢。我说,明知,你来都来了,开心点不行?”
宁思源摆出一个假笑,“可以了吗,金少侠。”
金林嫌弃的扭回来头,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了一句“,真难看。
宁思源今日来明州歌舞班不是来看戏的,他是来找那个“悦儿姑娘”
。可问了许久,才打听到那个悦儿姑娘走了。说是从牢房放出来以后,她一看见歌舞班,就想到那个骗了她的男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就和姐妹们告了别,回老家了。
“宁公子,好久不见。”
宁思源正在思考那个悦儿姑娘身上的疑点,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
“哇塞,大美人啊。”
金林先看到进门来的女人,赶紧起来打招呼,一脸的痴相,“这位姑娘,你也长得太好看了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进来的姑娘被金林夸张的行为,直白的语言羞红了脸,“这位公子说笑了,九歌就是一个唱曲的,怎么能让公子如此谬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