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怪不得呢,我说这铺子怎么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太整齐了,云善济豁然开朗,“看来这是柳员外府中出了内贼,你去告诉柳员外一声,让他好好想想谁对他的铺子一清二楚,让他找官府去查吧,云杭乡不管江湖以外的事情。”
“是。”
吴怨领了任务,却不走,犹豫的问,“庄主,柳员外不是说他的金银铺子,丝绸铺子好几个铺子也都丢了东西吗?要不要也去看看,如果都是这种情况,我一块儿给柳员外说了,我们岂不是省事!”
也对,云善济心想,这样也省的柳员外拉着我问个不停,叨叨个没完。
“这个自然。”
云善济面无表情的点头,“这种事情你最擅长,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吧,我让云南协助你。”
“是,庄主,”
吴怨一听此事让他全权负责,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庄主的器重,更加信心百倍,领了云南,带着云杭乡的师兄弟们就走了。
“唉,你心上人出来了。”
金林拿着酒杯,仰着头向宁思源示意,“往我们这方向来了。”
“他不会进来的。”
宁思源往里坐了坐,远离了窗口。
“为什么?他来了,真的来了,都快走到门口了。”
金林八卦的语气充满着好奇,“你想好怎么和他说了吗?要不直接跪地上求他原谅你,和你比翼双飞,花好月圆,直接洞房算了。”
宁思源听他一边胡咧咧,一边装作不在意的喝酒,喝完忍不住笑笑,仍然说,“他不会进来的。”
其实他心里也十分紧张和期待,大半年没有见到阿念了,其实宁思源真的很想他,哪怕是此时见了面,听他问一句“你为什么跟着我?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宁思源也是期待听到他的声音的。
“哎,他怎么又走了?刚才不是都进来了吗?怎么又出去了,这人怎么回事?不会真的没有发现我们吧,我刚才给他打招呼了呀!”
金林身子探出窗外,“哎,少侠!……”
可惜还没等他说出宁思源在这里这句话,他就被宁思源一把捞了回来,堵上了嘴巴。
“我说了他不会进来的,金林,你没经历过他的左右为难,你不懂。别捣乱。”
宁思源笑着慈爱的撸了一下金林的头,低头接着吃饭,顿时觉得今日的芙蓉兴盛茶汤,索然无味,明明这是此间酒楼最好吃的甜汤了。
其实,云善济是看见了金林和他打招呼了的,他也想去问问宁思源,这个活蹦乱跳,和他挤眉弄眼,不断用口型告诉自己,宁思源就坐在楼上的少年是谁,可以他走到楼梯口,他就害怕了,他害怕宁思源问“阿念,你好吗?”
那会击破他的心防,他更怕宁思源会说“阿念,师兄想你了,来看看你。”
因为在云善济心里,他害怕宁思源会离开他,更害怕自己会把宁思源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并没有放下父母的死,他怕不知道哪一天,这些仇恨会突然再次变成自己身上的刺,刺痛宁思源,也刺痛自己。
云善济看着眼前的芙蓉兴盛茶汤,这是那间酒楼最好的甜汤,想来是宁思源不知道走了多少弯弯绕绕,才让柳员外的厨房呈上来的。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很甜。这样就很好,偶尔出门,能见着宁思源平平安安的活着,他就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大师兄,有一个亲人陪着自己活着看着这大千世界,就足够了。
“庄主。”
云南扭扭捏捏的走过来,一脸的欲言又止。
云善济放下手中的书,“男孩子,不要总是犹犹豫豫的,要干练一点,你将来可是要替我管理云杭乡的,就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大管家。”
“管家不是有我爹吗?”
云南小声反驳了一句,又怕云善济生气,赶紧接了一句,“我知道了庄主,我会努力的!”
云善济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毕竟是跟着自己同甘共苦,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不由放软了语气,“知道就好,云伯管家是一时的,他毕竟还是云杭乡的大师父,负责着云杭乡这么多人的武术功课,哪能有那么多时间处理云杭乡的杂事,你要是心疼你爹一些,就应该尽快成长起来,把管家的事接过来。”
云南不是不心疼云飞,只是他这个得过且过的性子,真是不想看见那些鸡毛蒜皮的零碎杂事,想想都头疼,但是他又不想辜负自己亲爹和云善济的一番苦心,只得应了下来,“哦,我知道了。庄主,我一定尽快当上管家。”
“那就好。”
云善济看他听进去了,心情好了很多,“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扭扭捏捏的,闯祸了?”
“不是。”
云南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但是想到云善济刚刚说的,男孩子不要扭扭捏捏的,就一闭眼,把自己听到的八卦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我刚才和吴怨去金银铺子的时候,路过一家民房,听到周围的大妈们说那里有个男人被一个叫宁思源的抛弃了,对着大门骂宁思源忘恩负义,喜新厌旧,见色忘义,辜负了他们度过的无数个孤独的日日夜夜,忘记了他孤枕难眠时,是谁陪他说笑,陪他吃饭,陪他睡觉,陪他同甘共苦,流落异乡。”
云南一口气说完,感觉自己都快憋死了,赶紧大喘了几口气。
“什么?”
云善济觉得自己并没有听懂云南说了一堆什么废话,只觉得有一串鞭炮在他耳边炸开。
“就是有人说,宁思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还抛弃了那个陪他同甘共苦的男人,是个负心汉,真是天理不容!”
云南把那个大妈的解释,直接搬来对云善济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