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死了（第2页）

我放下筷子，表情严肃，宛如一座雕像，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份的严肃而变得凝重起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好啊，事实就是，我知道你的一切，也确实是来帮助你的。那个人是你和你哥哥一起杀死的吗？”

我眉头紧蹙，双眼怒视着对方的笑脸。嘴唇微微颤抖着，努力克制着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不断起伏，仿佛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在涌动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瞬间，我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动着。右手抬起，动作迅猛而决绝，眼神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凶器被甩了出去，向她袭去。

如果可以的话，下一秒她就能脑浆迸裂。

好吧，没有我想的那么夸张。一声没吭，她头朝天倒在地上，血液慢慢从头部渗透出来。

我的心跳的飞快。还挺成功的。本来以为要多来几下呢。我觉得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这些，既然我已经把她杀了，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我感到莫名放松。甚至不那么在意哥哥的事情了。

好了，接下来是处理。买来的消毒水还有很多，足够用。我走进厨房，准备拿出手套和围裙。

无意中瞟见了桌上的面条，还是温热的。又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江染。

我和她刚认识的时候应该是11岁，那时街道上的孩子经常聚在一起玩耍，父亲还没有开始频繁打我，我的性格还算开朗。然而我们的接触不多。

这是因为她从小性格孤僻，孩子们一起玩房子，丢手绢，打弹珠的时候，她往往在一旁坐着，既不参与也不说话。

她的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穿着一条又脏又破的长裙，在人群中格格不入。我一度以为她是个傻子，从不和她搭话。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和哥哥在一起，他们蹲在角落里，沉默的下着象棋。

“你们在干什么？”

我好奇的凑过去。

“下象棋。”

14岁的哥哥告诉我。

我看不懂，但是一直耐心的等在一旁。过了一阵，哥哥面露难色，抓着脑袋露出一抹尴尬的笑。

“我输了。”

他摊开手。

我很意外的看着那个女孩，她面无表情，好像并不为此高兴。

“你这么厉害，能教我吗？”

她点头。

自那之后每隔几天我都会把哥哥的象棋借过来和江染一起练习，我学的很快，马上掌握了技巧，和她玩的有来有回。

同一条街上的几个男孩注意到我们，刚开始只是各种捣乱，后面开始故意夺走棋子和棋盘。我想尽办法驱赶他们却没有用。临近傍晚，我们才在水沟里找到了残存的象棋。

看着残骸，我流出几滴眼泪。

江染静静的看着我，若有所思。

第二天，她带来一个黑匣子，里面装着一副我见过最精致的象棋子。

“这是你从家里拿来的吗？”

我问。

“嗯，家里还有飞行棋，国际象棋。”

她低着头，脸蛋微微发红。

“国际象棋你也会吗？”

“会的不多。”

“谁教你的？”

“妈妈。”

后来我才知道，江染的父母是做服装生意的，在外地开了服装厂，非常有钱。

分开时她把那幅象棋送给了我。

儿时孩童纯真的喜悦仿佛还残存在我胸口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