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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小时,确定她睡熟了,权御才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动了动麻了的手脚,之前他觉得做生意比他在部队出任务难,现在他觉得照顾姑娘比做生意难。
站起身,居高临下,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
这么个娇滴滴的祖宗,暮白是怎么照顾的?供起来?
把脑袋里杂乱的思绪放在一边,倾身拉过被子想盖在她身上,因为刚刚的动作,她右侧肩臂上的衣衫微微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一截玉如意一般的锁骨。
权御这才发现她锁骨处沾了他眉骨流下的血迹,并未清理。
起身去拿了湿毛巾,将那血轻轻擦去,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
正准备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却盯着那截锁骨不动了。
深邃犀利的眸子一动不动,里面深不见底,惊心动魄,目光所落之处是露出来的那截锁骨。
只见两侧锁骨的外三分之一处有一颗小巧的朱砂痣,彼此对称。
呼吸变的急促沉重,动作好像不再受自己控制,带着薄茧的手指落在了衣领上,缓缓往旁边一拉,让它更加清晰的映入眼帘。
指腹磨蹭着细腻的皮肤,越蹭越红,确定它是真实存在的那一刻,权御如同被蜂蛰了一样猛的起身,落荒而逃。
一夜未眠,他站在阳台上抽了许久的烟,他没有烟瘾,可是今夜惯来沉稳的人却乱了心神。
他大学选修了国画课,结课作业是要求他们画一张美人图,他的画里女子立持如意,锁骨上也有两颗对称的朱砂痣。
权御天没亮就走了,他向来自控,这一次更是会独自藏下那前所未有的荒唐。
崔桑宁再次醒过来,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哥哥。
听哥哥在耳边絮叨了好久,这位权家三叔是何等的厉害。
她只是沉默的看向窗外,原来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是她错怪他了。
哥哥滔滔不绝,崔桑宁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看来自己昨天的话是把他得罪狠了,不然也不可能连夜离开。
可和三叔问好了?
她心想有机会是要和他道歉的。
可没想到,再相见却是六年后,而她还是没有和他说一声抱歉。
让小男孩送了东西后,崔桑宁上一辆黑色的悍马,缓缓驶入城东的老宅区,崔桑宁在副驾驶上看着外面黄昏里的胡同,忽然侧目道:“哥,我想走回去。”
苏暮白看了眼外面,嘴上笑道:“得令。”
说着找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下了车。
从车上下来,崔桑宁挽住苏暮白的胳膊,一边道:“哥,你下次换一辆车吧。”
苏暮白不解:“怎么了?不好看吗?”
摇摇头,挽着他往前走,崔桑宁笑着撒娇:“太高了。”
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还挺挑。”
嘴上说着她挑,心里却在想着换哪一辆舒服些。
秋高气爽,枫叶渐红,胡同里银杏铺路,黄昏的阳光洒落在灰色砖瓦上,野猫在屋顶墙角瞌睡。
兄妹两身高差很大,准确来说是崔桑宁和谁在一起身高差都大,不穿鞋一米六出头,穿了高跟鞋不到一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