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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狠绝的话,却说得像打情骂倩的情语,让人明知是陷阱,也要一头栽进销魂的深渊里。
冷魔仰天一长笑,活到这把岁数还不曾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而且她的大胆取悦了他,让他完全不想拒绝这个挑衅。「来吧,美人儿,本座接受你的挑战,不过挑战失败可是要付出代价。」
「用我的身子来搏仙翁的命,当然值得喽。」
「那就过来吧。」
恩怨情仇四奴分别守在房屋四角,只有冷魔和轩辕时若坐在餐桌上,他们之间空了一个位置,赵沐容清楚自己该坐在哪里,但她却往情奴走去。
她站在情奴面前,露出一朵迷人的笑容,「阁下的冷箭够狠够准,真是叫人佩服。」
情奴端着一张冷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赵沐容美目闪过一丝冷光,毫无预警地手腕一翻,一只无情的耳刮子狠狠地甩向情奴。
「啪!」一声响在每个人的心,但情奴依然面无表情,细长的眼底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赵沐容弯起如魅美眸,想不到这人如此深沉,恐怕比冷魔还难对付。
冷魔则是啧啧笑道:「美人儿,当心伤到手掌心了。」
赵沐容盈盈一笑,「手掌心的疼不及人家心头之痛,可是现在的我又没本事杀他,只好拿命来搏他一搏了,还请仙翁当个裁判。」
「如何搏法?」冷魔好奇地问。
她从餐桌取来一颗仙桃,走到距离情奴数十尺远的地方,将仙桃放在头顶上,笑着说:「让我也尝尝冷箭的滋味吧。如果射不中我头上的仙桃,则情奴必须死;反之则我死。如何?」
深沉如情奴都为之动容,纵使是神箭手,也没把握能射中她头上小小一颗仙桃。
如果射中,赵沐容死。
如果没射中,情奴死,但她活命的机会也不高,可说是完全以命搏命的赌法。
见情奴迟迟未有动作,赵沐容嘲讽地笑,「不敢吗?」
这种赌法,她只有千分之一的活命机会,冷魔当然舍不得让她豁命,「你这是存心找死,我不准这种赌法。」
赵沐容语气转为坚决地说:「如果我存心找死,谁阻止得了我呢?仙翁若不想让我寻死,可以拿条件交换。」
「什么条件?」
她纤腰摆款地来到冷魔面前,媚眼盈着委屈,「您那天在地牢里也看见轩辕二公子怎么待我,如果让他代我承受这一箭,我心里一定舒坦多了。」
冷魔握着她的水柳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劣徒的行为确实该罚,不过如果情奴射中仙桃,我可不准你死。」
「仙翁这般护着我,人家暂时不想寻死了。」
轩辕时若在一旁紧张地说:「师父,您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牺牲徒儿吧?」
冷魔一把慾火烧得正旺,此刻最想做的就是讨好美人儿的心,所以他沉着脸说:「是惩戒不是牺牲。」
「可是师父……」
冷魔不悦地皱着眉头。
结果轩辕时若别无选择地代替了赵沐容的位置,顶着仙桃接受死亡的考验。
情奴不再犹豫地拉满弓,轩辕时若盯着箭尖双腿发抖,「瞄……瞄准一点,不然我要你的命。」
赵沐容在一旁取笑地说:「二公子抖得这么厉害,他要怎么瞄准呢?可别差了一寸,从桃心变成额心。」
不知是不是他抖得太厉害,情奴的箭尖看来也是上下晃动,一副很难瞄准的模样。
轩辕时若吓得双腿一软,就在他昏倒的一瞬间,冷箭射出!准确无比地射中他头顶的仙桃,不过他无从得知结果如何,因为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赵沐容拍着手,呵呵笑道:「真是过瘾。」一次解决两个仇人的好梦落空了。
冷魔见她心情大好,大胆地将手放在她腿上来回摩擦,暗示地说:「是不是该轮到我见识你其他的手段?」
与虎谋皮,她的处境艰难。只见她眼波流转,丰润的红唇,轻轻碰触到冷魔敏感的耳朵,「仙翁想带人家上床,也是可以搏上一搏。」
「怎么搏?」冷魔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您玩火吗?」
「什么意思?」
「火花的激扬让人兴奋,但玩火不当也可能引火自焚,我想和仙翁搏的就像玩火这样致命的游戏。」
「赶快说明。」他已是心痒难耐了。
「给我一把匕首,我会竭尽所能地取悦您,当然也不会放弃任何可能杀您的机会,此外我讨厌不懂情趣的男人,所以您只能等人家慢慢地磨蹭您。」
冷魔的眉头不自觉地挑了几下,他不想为一时欢愉而赌上一条命,但她的柔媚像罂粟般容易让人上瘾,而且足以致命的危险也相对地带来致命的快感,如此诱惑让人难以抗拒,再说她能找到自己罩门的机率极低。「好!我就与你搏上这一搏!」
水月阁旁的寝室,冷魔躺在鹅绒床铺里,赵沐容跪坐在一旁,而恩怨情仇四奴守在大床的四个角落,以防她有伤害主人的行为,如此防卫可见冷魔尚未被情慾冲晕头。
赵沐容解下发簪,乌丝如飞瀑般泻下,妩媚地斜垂一旁,将她的美丽衬托得更诱人,见冷魔戒备心仍强,她以手中的匕首划下一段衣袖,蒙住自己的眼睛,然後她甩手指代替眼睛探索冷魔的身体。
此举不但充满了挑逗,也解除冷魔心中的戒心,他已阖上眼睛,全然地感受由她指头所带来的快感。
赵沐容知道他的上衣有一小块地方是特别缝制的,像是混着乌金丝纺织而成,平常人是不可能发现这点微小差异,但她的手指头不同,采云居的布疋买卖都是靠她的指尖辨识真伪,她能轻易地发现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