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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火煮粥,苏妙妙进卧室看秦准白,床上竟然没人,卧室内的浴室内响着水声,苏妙妙几乎要忘记秦准白有洁癖,怎么可能在出那么多汗之后安生躺在床上,苏妙妙无事可做把被子整理好,坐在床边等秦准白。
浴室门打开,秦准白露出半个身子,可能是看到苏妙妙觉得意外竟然又退回去,反而扬声叫苏妙妙,“妙妙,睡衣。”
苏妙妙撇撇嘴,现在装正经,竟然想到在她面前遮掩,苏妙妙还是给他拿睡衣递进去。
门缝开得极小,这不符合秦准白的风格,如果是在以往他一定会把门打开露出流氓本性,这样遮遮掩掩反而更可疑,苏妙妙顺着手望进门缝,门内的秦准白是侧着身子站的,隐约在光滑皮肤上凸起不平坦的一条。
苏妙妙看一眼就用力推开门,秦准白可能没想到苏妙妙会用力推门,他没来得及阻止门打开,条件反射用睡衣遮住右侧胸膛,皱眉瞪苏妙妙,“急什么?”
苏妙妙无视他的话,抬手要扯他的睡衣,秦准白更用力捂着不松手,苏妙妙的猜测更准确,秦准白有事情瞒着她。
“秦准白,你真不松手?”
苏妙妙冷冷看着他问。
秦准白背对着她套上睡衣,转过身无所谓地笑,“我身上你哪里没见过。”
要触碰到苏妙妙的手臂,被她恶狠狠躲过,苏妙妙狠狠瞪着秦准白。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生气吗,十个月,秦准白你食言了,一年零两个月。”
秦准白第十个月并没有回来,甚至秦准白接电话的次数明显减少,有时候接电话也是支支吾吾或者转移话题,她要去美国却被邓桑茹和秦岭双双拦下,这本就不正常,苏妙妙猜想秦准白是否有危险,最后邓桑茹被苏妙妙问的急了就说,“妙妙你别急,准白没什么事情,我保证一定还你个健康的准白。”
不担心,放心,苏妙妙怎么做得到,在她吃不下睡不着的时候,有份报纸邮寄到家里面,封面是两个人拥抱的背影,只要一眼苏妙妙就能看出来那是秦准白,而报纸的内容提到照片的另一个主角,谢依依。
邓桑茹不让苏妙妙过问,而秦准白之前的支支吾吾和刻意转移话题都说明,他不想让苏妙妙知道,苏妙妙想,也许只是逢场作戏,她帮不到秦准白其他的,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所以她等,等十个月的到来,十个月秦准白并没有回来,电话竟然打不通,而邓桑茹接到苏妙妙的电话刻意避免。
苏妙妙不是何容心,也许也要重复她的旧路,败给生活败给距离。
“我想回来的,妙妙,原谅我,只此一次,我回来就不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依依呢?”
苏妙妙盯着他的眼睛问,她看到秦准白眼睛内一闪而过的愧疚和迟疑,苏妙妙不想许多年后,像听秦汉声和何容心的故事一样重复她和秦准白的情节。
秦准白不顾苏妙妙的挣扎把她揽进怀里面,“妙妙让我抱抱你,我就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苏妙妙渐渐停下来挣扎,这几个月的担心担忧全部化为痛哭,她不是不后悔,如果她陪着秦准白是不是会好点,是为未来的担忧,对过去的后悔,是不是她太执着。
秦准白紧紧抱着她,要把她嵌进身体内一样用力,他知道苏妙妙担心,将哭得虚弱的苏妙妙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秦准白坐在床沿,苏妙妙坐在他腿上,秦准白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终于回来了,而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苏妙妙,但是他怎么舍得。
“继承爸爸的事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能排除的是,我需要谢依依的帮助,但是仅此而已,因为不想让你猜忌才没能告诉你,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心里面有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对谢依依我只能说句谢谢和对不起。”
秦准白解开睡衣的纽扣,拉着苏妙妙的手附上胸膛上的那道狰狞的疤痕,“如果我说着就是我迟到四个月的原因,妙妙,你还生气吗?”
手心下的皮肤翻起,虽已经愈合颜色却明显不同与周围,粗糙、狰狞,“为什么不让我去美国?”
他受伤,陪在他身边的不是苏妙妙,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秦准白想,他怎么不想见到苏妙妙,邓桑茹提议接苏妙妙去美国,秦准白当时躺在手术台上,身体撕裂般疼痛,体温在下降,血液抽离他的身体,如果他没能挺过来,他怎么舍得苏妙妙眼看着他死亡。死亡,多冰冷的话,他毁约了。
还有许多事情没做,他和苏妙妙还没有孩子,如果他离开,苏妙妙将是孤单一个人,秦准白舍不得,他不想成为母亲,把爱情留给活着的那个人,所以他挨过黑暗,还是睁开眼睛。几个月的治疗,在被医生同意出院,秦准白即刻回国,他知道苏妙妙肯定着急了。
“还疼吗?”
苏妙妙抠着他疤痕问。
秦准白按住她的手,“不疼了。”
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他不能让苏妙妙知道,这才避着她的目光。
“怎么会受伤?”
其实苏妙妙已经大致想到,秦汉声留下的家业有多少黑暗成分这个是不能想象的,而秦准白突然介入子承父业,自然是让王韬这些倚老卖老早就觊觎的长辈看不过去的,摩擦也是在所难免的。
“就是那么受伤的。”
不接触不知道危险,秦准白那段时间焦头烂额内忧外患,才深深体会到父亲的处境,庆幸苏妙妙没陪在他身边,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一个人过就足够。
苏妙妙更用力抠他的伤疤,那条比正常肤色稍白的疤痕泛红,秦准白哎呦一声护着胸口做疼痛状。苏妙妙忙问是不是疼了,秦准白亲吻她的脸颊说,“这里不疼,就是心脏疼了。”
然后嗅着鼻子说,“你没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