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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自我修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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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第1页)

  还诡异地笑了一声,哼哼唧唧地嘀咕:“就他们有眼睛,大大的眼睛,可以射出闪电般的机灵。”

  “……”

  阮宛当然不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那些人越是拥戴容越,越想把容越往那个位子上推,就意味着他离完成任务更近一步,实在不必恼怒。

  到时候,就算容越没有登上皇位的心,也已经阻止不了了,他看那些剧本里都写过,有的人站在了某种位置上,是会身不由己被推着向上走的。

  “对了,摄政王呢?去哪儿了?”

  这几日容越一直在他身边晃悠,帮他批改奏折,也监督他按时喝药,不可吹风,事无巨细的,上心得很。

  就是性格一点也没改,只要他一偷奸耍滑地不想喝药,这人就阴沉着脸色像个疯批,让他总觉得可能下一秒就会被容越手起刀落砍成几块碎肉,彻底凉凉。于是浑身颤栗,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可怜他本就不用活得多长,却还得因为这个疯子而喝下那么多苦药,真是够了。

  天气转暖一些之后,他就想让容越回府去,好让自己松快些,偷偷懒少喝点汤药。

  结果这人就跟他打太极,硬是在他的寝殿住了下来,说什么都不走,也不跟他提关于容轩的事,似乎在那个天牢关着就关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宛现在一听着外面的人议论他变相软禁摄政王的消息就觉得无语,到底是谁软禁谁啊?

  他堂堂一个当朝皇帝,现在连去后宫逛逛、欣赏欣赏他那些花枝招展的貌美妃子们都得偷偷摸摸的,生怕一不小心被容越逮到,将他拖回寝殿里躺着养病,像前几日一样不能下床,跟个残废似的。

  而他身边这些侍卫奴才的,在那个时候就会假装是个透明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忙都不帮,狡猾得很。

  估计在他们心里,自己这个空架子皇帝以后铁定是斗不过心思深沉的摄政王的,还不如少刷存在感,免得引火上身。

  午后日光正暖,往常这个时候,容越应该都已经处理完了政事,来站在旁边当个煞神盯着他喝药了,这会儿居然不见踪影,倒是稀奇。

  阮宛见小路子面带犹豫,嗫喏踌躇着,眼睛一转,手一挥,极大度的样子:“不知道在哪儿就算了,该喝药了,你赶紧端来,我喝了小睡一会儿。”

  “是,奴才这就去。”

  小路子匆匆走后,他四处观望,两眼就挑中了窗台边一盆其貌不扬的草,等人将汤药端来,就冲他随意扬了两下手:“你下去吧,我凉会儿再喝。”

  “……是,”

小路子埋头退走之前,还是犹豫着告诉了他容越的动向:“陛下,奴才听说,医仙的传人九姑娘来了金陵城,接待她的,是容将军的一个副将,大抵是将军特意请来给陛下治病的,此刻应该入了宫,将军亲自去接了。”

  阮宛端药的手顿了顿。

  “奴才觉得,如果将军真的请动了那位医仙传人,那陛下的病一定能治好的!将军对您这么上心,陛下您就少和将军置气吧。”

  医仙传人?治病?

  阮宛抬眼看着小路子恳切的表情,也跟着笑了一下。

  治病什么的就再说吧,要真是普通的病那还好,关键是他在这些世界里的身体状况跟车祸后的身体状况是挂钩的,内脏都不知道伤了多少,性命垂危到这份儿上了,这古时候的医术再怎么好,应该也是治不了他的。

  只不过容越能请到这位大夫来金陵,还是挺让他意外的。

  “你懂什么?下去吧。”

  挥手让小路子退下后,阮宛把汤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熟悉的苦味儿,一股溜儿就钻进鼻子里,惹得肠胃一阵翻滚。

  他皱着鼻子将碗拿远,扒在窗台上,小心地将还在冒热气的药汁给倒在了那盆草里面,褐色的药汁很快渗进泥土里,丝毫看不出痕迹,白烟也渐渐散了,只留下一点苦涩的药香弥漫在四周。

  想了想,他又伸出手指,在碗底残留的一点汤水上面蘸了一下,皱着眉,万般不愿地抹在嘴唇边。

  “嗤!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愚笨。”

  突然响起的声音里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传进阮宛耳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身体骤僵,手一抖,青玉的汤碗便从松开的手中直直往下落。

  腰肢在下一秒被牢牢环住,容越一手将他往后搂,一手飞快地接住了即将摔成碎片的药碗,稳稳当当地放在窗台边。

  “价值千金的蓬莱兰草,经陛下心血来潮这一浇,怕是活不到明天了吧。”

  “什么!?”

阮宛倏地转身,瞪大眼睛,刚才仅有的一丝窘迫也瞬间消散无踪。

  他此刻在乎的不是这句漫不经心的调笑,也不是被当场抓包,而是——价值千金!

  谁能跟钱过不去!

  “什么兰草?这么值钱?朕之前怎么不知道?要是知道了——”

  “要是知道了,就换一颗浇,对吧?”

容越挑眉。

  “……”

  对你个头!

  容越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甚至还开始上手了,指腹放肆地在他的唇瓣上擦拭磨蹭:“还知道沾点药在上面伪装,陛下是把臣当傻子玩儿吗?”

  “看破不说破都不懂吗?这是基本礼貌。”

  阮宛心烦地左右晃头,但还是甩不掉,嘴唇上那块相对而言略显粗粝的指腹按得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像在他嘴巴上点火,不一会儿就揉磨得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