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宇宙历险记九(第1页)
他捂着牙印又缓缓躺下去:“……嘶。我也没说不能咬,你、你好歹打声招呼,吓我一跳。”
宫理忽然笑眯了眼睛,她俯身下来,在凭恕喉结上更用力的咬了一口。凭恕疼的直吸气,他怀疑宫理都能给咬出血来,他强忍着没吱哇乱叫,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情侣”
两个字做成的萝卜吊着的驴。
凭恕又带她去买化妆品,他以为女孩都很喜欢这些,但宫理一直兴趣缺缺。他觉得她肯定是不了解,就要给她比划比划,宫理有些抗拒,他撇撇嘴,自己试了个颜色给她看:“明明很好看,你涂肯定更好看——”
他抿了一下涂了口红的嘴唇,没想到宫理眼睛忽然亮起来,抓着他胳膊:“买这个吧!”
凭恕得意于自己的带货能力:“喜欢了啊?”
宫理点头。
凭恕:“还想要一支亮晶晶的唇釉吗?”
宫理:“嗯!”
他们在情侣酒店暂时躲了相当一段时间。凭恕还是有丰富的躲藏经验,他们换了各个酒店居住,宫理的银发比较醒目,他还给她换过假发,但有点不舍得给她染色。他的虚拟机号码也几乎是每天都变更,连去换钱的地方都不一样。
这俩人也算是见识了情侣酒店多样性,宫理更是觉得每一个不同风格的房间,就像是一个个奇妙的洞窟神庙。
在某家酒店珠贝形状的浴缸里,她非要拉着他一起扮演人鱼,弄得一身泡泡还要
拍打水岸。凭恕一面觉得好玩,一面又鄙夷她幼稚,最后她还在浴缸里狂拍他屁|股:“你快扑腾几下,马上就要搁浅了啊——”
气的凭恕都想给她灌点肥皂水。
凭恕还不小心定到了某家轻轨车厢风格的酒店。他面对宫理的疑惑还解释不出口,最后实在耐不住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凭恕拿光脑给她搜了一段视频。凭恕也是头一次看,他看的满脸嫌弃,宫理则直说太假。
她似乎觉得每一天都是完全新鲜的,每一次走进酒店房间都满是惊喜。
凭恕也头一次感觉到这个所有欲|望与事物都明码标价的地方,也是这么有趣的。
凭恕也带着她去了下城区,他需要办下可靠的身份,才能租房和找工作……以及真的送她去上学。下城区比他记忆里更脏了,到处都是从地面往下滴落的污水造成的泥泞,小偷骗子已经比正经卖货的人还多。
凭恕走哪儿都怕她丢了,紧紧拽着她胳膊,到后来变成了牵手。她手冰冰凉凉,荡来荡去,凭恕感觉自己心思也跟着她甩动而荡秋千似的。
一方面是跟她在一起心里越来越轻盈,一方面是他开始往死里打压平树。
出入下城区,他也顺便买了很多致幻剂和兴奋类药物,包括役灵药水,都是为了能压制住平树的意识,让自己不会被顶下去。
为了让宫理感觉到他跟平树的区别,凭恕重新打了耳骨上几个长死的耳洞
。
凭恕心里没什么愧疚,他觉得这么多年有无数的苦都是他吃下了,很多事情他都顶在前面,凭什么不能让他占据快乐的时间。再说,他也不觉得平树能像他这样在万城如鱼得水。
平树本来还想反抗……但他发现宫理似乎也并不介意身边是谁,她和凭恕也能玩得很好。平树都分不清宫理是因为离开实验基地而快乐,还是因为有凭恕陪伴而快乐,
凭恕愈发得意洋洋,而他越来越心灰意冷……
所以、果然是没人需要他吗?
直到宫理在某天吃饭的时候,忽然提到了:“这个很好吃的。平树不会想尝尝吗?”
平树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
凭恕手顿了顿:“你管他做什么?他睡着了,都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什么。而且他也帮不上忙。”
宫理没说话,挑挑眉毛继续吃饭。
凭恕反而有点坐立难安,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想让他陪你啊?”
宫理:“也不是,啊吃饱了,我不吃了。”
凭恕:“嗯?你不是刚刚还说好吃吗?”
宫理放下刀叉:“可能是我比较容易腻味吧。”
凭恕事后越想越觉得她意有所指。难道是她对他有点腻味了?非要让平树出来换换口味不可?什么嘛!
凭恕纠结半天,也不舍得把时间让给平树,却没想到某天深夜的时候,平树一直在脑海里疯狂叫他,把他叫醒。
凭恕爬起来揉揉脑袋,都要在心里骂娘了:“你叫什么
?又这样慌里慌张的!”
“你个傻子,宫理不见了你都不知道吗?!”
平树忍不住拔高音量。
凭恕睁开眼才发现,旁边床铺上没有人,反倒是有几件衣服散落在地上,而他的光脑,则在床头一直震动,另一个虚拟号码要与他通话。
平树着急:“你没发现吗?好几天夜里她都不在!我明明有印象,但在她不在之后的事情却一点记不起来,之后只记得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躺在旁边呼呼大睡——”
凭恕腾地一下坐起来,他进了浴室洗手间,都没有人影,宫理本来体温就低,躺着的位置一片冰凉。凭恕套上背心,光着脚打开门往外看,走廊里只有一些隔壁床上健身的声音,根本空无一人。
凭恕冷汗都下来了。
平树:“光脑!是不是她在给你打电话?她不也是你新换的虚拟号吗?”
凭恕扑向床头的电话,立刻接通,那头似乎是一些冷风的声音,他叫道:“宫理?宫理?!”
过了半晌,才是她的喘|息:“凭恕。你有认识做义体或者修理义体的人吗?要材料高端齐全,而且可靠的人。”
凭恕愣住了:“什么?”
宫理:“我在昨天你买炸鸡的那家店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