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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真千金顶罪到浣衣局为奴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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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第1页)

崔燕恆笑:「母親,你這麼些年,到底是?在養兒子,還是?在養一條狗?他聽話,為母親爭臉面,學業上勝過所有世家公子時,你就?給他賞賜,就?像打賞宮裡的太監宮女一樣,可他若是?做得不如你意,你不管他當時是?不是?生著?病狀態不好,直接叫下人把他衣裳脫掉跪在雪地里。」

「難道兒就?沒?有一點尊嚴的嗎?」

看?著?他雲淡風輕笑著?控訴著?這些,長公主?惱羞成?怒,「你。。。你竟然敢記恨母親!你知不知道,母親那?樣是?為你好!不是?母親的訓誡,哪有你今日的成?就?!你竟然不知感恩!」

崔燕恆聽著?她的話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他笑笑:「是?啊,兒感激母親為兒做的一切,感激母親為了規訓兒,從小到大逼著?兒在冷天把四書五經的要義全部默寫出來,寫不出來就?不給飯吃,不給衣穿,有段時間科舉停了,母親想讓兒該考武試,為了逼兒強健體魄,日夜不停地操練,病了連大夫都不請,把他扔一旁,說能?活下去才是?國之棟樑,活不了那?就?是?廢物,活著?也浪費糧食了。」

長公主?越聽越氣,肩膀不由?抖動起?來。

「對了,兒還要感激母親,因為怕兒耽於蕭氏女美色,不惜煽動民情,囑人在坊間引起?民亂,逼陛下出手處置蕭氏女,這樣兒痛失所愛,就?會心甘情願回來當你謀權的棋子,為你娶郡主?,與恭順王共謀了是?吧?」

他甩出一沓文書和銀票,「這是?母親收買城西那?個人稱地頭蛇的老王,讓他鼓吹風聲?的報酬和證據,母親應該知道,依照大晉律法,此乃危害社稷罪,小則杖責,重則貶為庶民的吧?」

長公主?氣得控制不住從他手上抽劍,一劍刺進?他胸膛。

鮮血淋漓溢了出來,崔燕恆維持站立的姿勢,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起?來相當瘮人。

周圍圍觀的人多了起?來,長公主?命人驅趕民眾。

長公主?做賊心虛驅趕民眾的事,更加坐實了崔燕恆所搜出的煽動民情的證據,本來那?些證據壓根沒?經長公主?的手,想要依靠那?些證據證明,確實有些難,但現在依長公主?在人前的表現,此事即便依舊不能?定罪,那?也足夠讓皇帝分心,對長公主?失望。

皇帝是?長公主?一手帶大的,當年延王攝政,長公主?為了幫皇帝攬權出了不少力,所有才有她如今的風光,可現在因為這件事,皇帝第一次對她失望,「阿姊,你怎能?為一自私慾,擾亂社稷安全?」

蕭柔的事雖然尚未完全解決,但皇帝如今多了煩心事,給他留下了充足的解決時間。

長公主?當日那?一劍雖然刺歪了,並沒?有傷到要害,但鑑於先前他因為羌國使者的事,也受了不少傷,皇帝准他告假一段時間休養。

雖然告假休養不用到衙門,但該處理的案子還得繼續處理,於是?,他把公務盡數帶到莊子上,一邊休養,一邊處理。

此時蕭柔在莊子上已經住下一段時間了,莊子很大,崔燕恆那?個放置陳年舊案的地方,她一直也沒?找到,加上小釗的打擊,這段時間她一直懨懨的,莊子上的人說了什麼話,對她做了什麼事,她都視而?未聞。

「世子把這樣的禍根留在身邊,真是?不理智,不過一個賤婢而?已,而?且聽說原先還是?個娼妓!」

「不是?娼妓,是?教坊司的伶人。」

「那?還不是?一樣,任誰都可糟踐的玩意,世子怎麼能?看?上這種害人精,她舅舅是?得而?誅之的大奸臣,她一家子都是?奸商、是?害群之馬,她也該死!就?該推出去平息民憤,讓大家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餵狗泄憤!」

那?人手裡捧著?桑葉,話說著?說著?,唾沫橫飛,一不小心就?撞到蕭柔面前,把懷裡的桑葉撒了。

「走路不帶眼睛。。。」她正想發威,發現撞上的人,正是?自己嘴裡罵得正歡的「賤婢」。

面前二人皆是?一愕。

可蕭柔卻恍若未聞似的,從她們身旁擦身而?過。

旁邊那?人羞赧,拉著?那?村婦正要走,那?村婦粗鄙無知,見?蕭柔一副視而?不見?的態度,頓覺受了輕視,便搶了旁邊那?人手裡的蠶蟲,衝過去一把倒扣在她頭上。

頓時,蕭柔身上蟲子、爛葉子,以及蟲子的排泄物掛得到處都是?,她依舊維持雙手交握腹前的貴女儀態,冷冰冰地看?著?前來挑釁的婦人。

「看?不起?人是?嗎?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被?男人(植物)爛的爛貨罷了!碰了都可能?會長東西爛掉!」

那?村婦的話粗鄙不堪,越罵越難聽,而?蕭柔仿佛她罵得不是?自己一樣,一臉淡然地從懷裡摸出帳本來記錄:

「老牛家的,弄倒桑葉一盤,蠶蟲一盤,預計損失收益,一百五十八兩,每年應扣月銀,三兩白銀,應還。。。五十二年,零。。。七個月。」

老牛嬸聽得眼睛都瞪大了,對著?這個賤籍出身,穿得比她高貴不少的婢女,忿忿不平道:「兩盤這種東西,能?值多少錢??怎麼就?一百多兩了?你不要坑我!我找管事去!!」

「沒?人告訴你,世子已經把這一片的工作和帳目都交給我了嗎?」蕭柔收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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