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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堪大任_长尔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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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頁(第1页)

謝雲閒不想嫁人,不想成為「6瓊瑰」和「石雁回」,但謝照古不聽她的意願。謝雲閒求助於嫡母,6瓊瑰沉默良久,讓她寫信向北境的謝淮清求助。

謝雲閒寫信時心裡沒底,她其實不擔心哥哥不幫她說話,但只怕哥哥說了也沒用,就算哥哥如今有了些功績,但在父親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信寄出前,6瓊瑰也拿了一封信給她,讓她同寄去北境。

再後來,哥哥回了信,父親當真就沒再安排她的婚事了。謝雲閒至今不知道謝淮清在給謝照古的信里寫了什麼,但那之後,她就不再愛出門了。

她把自己「藏」起來,免得再讓人看見她,再在親事上起波瀾。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索性什麼也不再做,想著拖一日算一日,若是拖不了了,就看她對自己能否狠得下心……

如今,謝雲閒在石雁回的院子裡,對石雁回的牌位上香,又跪坐下來同牌位說話。

「娘,我曾覺得往日勤學苦讀都成笑話,但今年方知……是有用的,很有用的,娘。」謝雲閒說。

……

謝雲閒這行人離開馥城後,又過了幾日,便到了除夕。

蘭微霜和去年一樣,張口便是天要下雨不宜祭祀,連理由都不捨得換一個,總之不出門冒雪折騰自己參與祭禮。

晚上宮宴,蘭微霜吃完又要走,正好西南前線最的戰報送上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展開,說的是謝淮清已經到了西南邊鎮,而且碰巧一到就開打,如今戰事未平,但當前這場大勝。

有朝臣大喜,起身飲酒恭賀,又說謝大將軍這除夕年禮送得極為貼心。

蘭微霜把戰報拿在手裡看了兩遍,發現上面沒寫謝淮清是否受傷,只得作罷,往好的方面想。

回到承恩殿,蘭微霜看著院子裡的雪,又回想起去年罰謝淮清在這院子裡堆雪人……

蘭微霜覺得自己是太閒了,現如今搞得像是得了相思病。

所以年後,蘭微霜就出宮了一趟,想看看烏金院如今的狀況,分心惦記點別的。

謝淮清雖然去西南走得匆忙,但因為此前在準備年後去北境的規劃,所以烏金院的事也早有交代,留了人跟蘭微霜對接。

對接的人是謝淮清的下屬,此前一直值守在烏金院的,也知道蘭微霜的身份,見他來了分外小心,又不敢暴露,所以喊「何公子」都喊得提心弔膽、覺得不夠敬重。

蘭微霜見對方這樣,便沒有久留,聽完了近況匯報,拿上了帳本就走。

因為這回沒有謝淮清同行,所以蘭微霜出宮帶上了九思和趕車的侍衛。

從烏金院出來,他便吩咐回宮。

然而馬車行至途中,蘭微霜正在馬車裡看帳本,外面馬匹突然長聲嘶啼、停了一下、接著橫衝直撞似的往前跑,趕車的侍衛怕傷及路人、拼盡全力控制著馬匹,九思抓著門沿探頭進來喊:「陛下小心!」

雖然撞上了些路邊攤子,但好在並未傷到人,馬車最終在一處偏僻小巷裡停了下來,車前的馬匹焦躁地不停踏地,看著前方的死胡同。

死胡同的牆邊開了一扇簡陋的門,門前此時站著一個手持哨子的人和另一匹器宇軒昂的馬。

見這人的神態,蘭微霜這邊的侍衛登時明白過來,他們這邊的馬突然失控並非意外,乃是前方那人人為的。

侍衛抽出刀,低聲警醒身邊的大太監:「保護陛下。」

陛下今日微服出宮,本來沒有特別行程,也並未多帶人,眼下敵暗我明、來意不知,並不樂觀。

九思面色凝重地點頭,又探頭問車內的蘭微霜:「陛下,您可安好?」

蘭微霜剛才雖然及時抓住了車內的固定物,但還是被晃得頭暈眼花,這會兒算不上好、蹙著眉,但意識清晰:「方才路上撞壞的攤子,回頭去補上人家的損失。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反正在原書劇情的大結局時間線之前,能殺他的只有主角謝緣君,蘭微霜這會兒倒不太緊張。

反而有些驚訝,這馥城居然還有敢對皇帝動手的英雄人物?

車外,前方那人沒有靠近,只是笑盈盈地揚聲道:「何公子莫怕,我家主人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何公子入院喝杯茶。」

蘭微霜眉梢輕挑。

原來不是針對皇帝的,是針對烏金院東家的。

聽到那人的稱呼,九思和侍衛也顯然鬆了口氣。

這刺殺皇帝和脅迫商人是兩個檔次的事,不怕對方難對付了。

九思小聲徵求蘭微霜的話:「陛下,這……?」

蘭微霜靠在軟枕上,說:「先不見,問問是幹嘛的。」

九思應了聲是,然後撤出頭去,看向前方那人,不客氣道:「你說見就見,你們家主人排場挺大啊,我家公子說了,不見!你們這破院子,有什麼好茶可喝,到底想做什麼,別鬼祟得像鼠輩!」

前方那人臉色不太好看,但又故作輕鬆,揚了揚手裡的哨子:「何公子,只怕這不是您想不見就能不見的,在下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這馭馬的能耐尚可,還是您想棄車而走?只怕也走不了啊。」

那人話音落下,旁邊的門內就走出了幾個幹練黑衣打扮的人,在下雪的馥城穿得如同春日時一般,看那走動間,該是練家子。

蘭微霜這邊,侍衛隔著車簾道:「小的武功尚可,對方不過五人,能攔住,您從後門下馬車,稍跑一段,出了巷子便是大街,街上有巡邏的兵士,便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