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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盤子裡的茄子。
「沒事,吃起來都是一樣的。」季知遠讀懂了他的眼神,很給面子的夾起一筷子放進碗裡,就著米飯吃的很香。
溫硯也跟著夾起,嘗著。
味道是很正的油燜茄子味,的確除了形狀難評外,沒有缺點。
不知道是季知遠的廚藝太好還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溫硯吃了滿滿一碗米飯。
這對於他這個常年體弱胃口不好的人來說實屬難得。
「季大哥掌勺,那我來洗碗吧。」吃飽飯後,他開始主動攬活。
「不用,我來就好,你去看會電視或者陪雲胡玩。」季知遠起身,將髒盤子和碗筷疊在一起拿進洗碗池。
「還是……」我來吧。
溫硯還沒說完,季知遠便用不容辯駁的語氣打斷:「快去餵雲胡,它還餓著呢。」
話畢,溫硯也不敢執拗的搶活,默默走向雲胡的小窩去倒貓糧。
雲胡吃醋的用小爪子抓了抓他的手背,用的力氣不大也不疼,全然是一種撒嬌的意味,好像在哀哀地控訴:就顧著談戀愛,不顧小貓我的死活!
「別生氣啦,給你餵貓條。」溫硯安撫似的摸著雲胡的小腦袋,將裝上貓糧的小碗推到雲胡面前。
雲胡不像他,是只健康且胃口很好的小貓,只單吃貓糧就能吃的很歡。
等它吃完碗裡的貓糧,溫硯又抱著它給它餵了一根貓條。
季知遠洗完碗出來,就看到坐在地毯上餵貓的溫硯,不僅蹙眉:「地上涼,坐沙發。」
「好。」溫硯放過被自己抓著玩累了的雲胡,從地上起來。
「我有幾篇報告要審閱一下。」男人看了眼一直被丟在茶几上的手機,忽而開口,「廚房裡煮了雪梨湯,你記得拿來喝。」
溫硯點頭:「好。」
男人匆匆進了書房,關上房門沒了動靜。
溫硯則盛出鍋里熱乎的雪梨湯,端著上了二樓季知遠給他準備的書房。
像他說的那樣,書房布置的簡單,只擺上了一張做工精緻的案桌,看材質大概和園裡的茶桌是一批。
桌上的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都是溫硯常用的材質。
就連燈都換上了護眼色調的燈光。
說著布置的簡單,實則都花了不少心思。
他將從止園帶來的一副國畫取出,掛在了案桌正對著的白牆上。
他只帶了這麼一副出來。
是賀詞年前寄給自己的訂婚禮物。
畫上是一對枝幹合生的相思樹,還有一雙在雲端飛過的比翼鳥。
寓意顯而易見,是連理枝,比翼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