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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我幹什麼?」
就因為這句話,手裡上面的碗歪了歪,直接就摔了下去。
傅淮安眼疾手快,伸手撈起了碗。
把碗穩穩噹噹的放在灶台上面,嘆了口氣說道。
「我跟著你就是為了這個,咱們家沒有多少碗,供銷社目前不賣碗。
要最後的這幾個碗,盤子全交代了的話,估計得去市里買。
一時半會兒我可抽不出時間去市里。」
陳安安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她上輩子也不是這麼手忙腳亂。
可是不知道為啥,這輩子幹活兒總是有些差強人意。
不知道是原主這身體平衡能力還太弱,還是說的確是幹家務太少,幾乎是笨手笨腳。
陳安安從缸里舀了水,在盆兒里開始洗碗。
在差一點兒手滑又打碎一個碗的情況之下,陳安安突然意識到不是笨手笨腳。
是上輩子她所有的時間生活全都用在了手術和給病人看病上,這種瑣碎的家常事情怎麼可能打擾到大名鼎鼎的陳醫生陳教授?
所以家裡有洗碗機,有保姆,有鐘點工,哪裡需要自己去做這些事情?
長時間不做,自然就變得五穀不分,四肢不勤。
這個原主還真背不了這個鍋。
兩人收拾完了,天早就已經黑透。
家裡為了節省光源,基本上晚上沒事兒就直接睡覺了。
陳安安回到屋裡躺在床上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她和翠芬嫂子往廠里走,翠芬嫂子神情有點兒緊張,顯然這年頭被人排擠,其實誰心裡都不好受。
「小陳是這樣,我昨天考慮了一晚上,這樣下去恐怕不行。
小陳,你覺得要是你把這削皮機的圖紙交給廠長你看如何?」
陳安安倒是愣了一下,昨天她和傅淮安交談的時候,其實問過如果把設計圖交給廠領導,如何這樣大家都有機器可以用,說不準自己還能成為正式工。
其實她倒是沒想在這裡干一輩子,但是成了正式工,起碼也是端了鐵飯碗,這年頭兒不是想做醫生就能立刻做醫生的。
傅淮安跟她分析過不可取。
「為啥這麼想呢?」
陳安安倒是有些感動,翠芬嫂子本可以置身事外,雖然大家也排擠翠芬嫂子,但是相比較而言,所有人的目標都針對自己。
如果翠芬嫂子跟自己劃清界限,拉遠距離,說不準翠芬嫂子很容易和他們打成一片。
可是翠芬嫂子回去之後居然還為了自己的事情能想到這麼多。這已經很不容易。
「昨天我問了大軍,目前這種情況之下,如果給他們每個人做一台機器的話,恐怕他們尾巴得翹到天上,覺得這一次總算是用這種不要臉的手段,逼著咱們就範。
可是你要是交給了廠長,也算是給咱們廠立了個大功。
廠長說不準一高興還能把你轉成正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