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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金絲雀也不知道女巫和魔法師到底有什麼區別。
但是最起碼眼前的女巫,跟馬爾斯公爵養在城堡里那些黑暗魔法師不同。
她身上沒有那些奇怪藥材的臭味,也沒有那些黏膩膩不懷好意的手。
也不會用那些令人想把眼珠子戳瞎的視線上下掃視他。
很乾淨。
茉莉將洗完擦拭乾淨碟子放回碗櫃,又順手拿出了她的漂亮茶壺。
慢慢倒上一杯令人精神舒緩的香草茶。
「如果是我動手的話。」
「他們不會在巷子裡發現他的屍體,而是永遠不為人知的淹沒在浩瀚的星海里。」
窗戶邊小方桌上面鋪著漂亮格子桌布,桌面上還放著一盆花,這裡是窗戶最大,視野最開闊的一個位置的。
從高處窗戶外面,能看到陰雨綿綿的天空。
灰濛濛的。
半點都看不出上午還出過太陽,整個城鎮霧蒙蒙的,像是為了亡者默哀而在籠罩在城鎮上的黑紗。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被割臉。」
女巫將香草茶端上桌。
杯盞撞擊發出的脆響,香濃茶湯上面點綴著一點翠葉。
從早餐到午餐,再到下午茶,看不見一點肉沫星子。
但是做昨晚令人羞-澀的場景,讓暴躁金絲雀學乖了。
茉莉說不能吃肉,他就暫時忍著。
等到什麼時候能吃了他在吃,不然,保羅趴在桌子上支撐下巴。
他又想到了女人的手,撫摸過肚子和肩胛骨的溫度。
俏麗的臉蛋像是沾了雨露涼意山茶花嬌艷欲滴,漂亮金髮被茉莉梳了個精緻髮型,看起來像個小公主一樣。
雖然面前的坐著孩子是個少年,但是穿上衣服單從外表來看。
真的跟女孩子沒什麼差別。
「為什麼?」
暴躁的金絲雀轉回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對面的女巫。
「為了隱藏他的身份。」
「也就是說只要沒有看到死者那張臉,誰也無法百分百確定死的人就是伊森·布萊爾。」
茉莉注視著眼前俏麗少年,拉開對面桌子坐下。
凳子角劃出聲音有點尖銳。
。。。。。。
格瑞絲作為最有殺人嫌疑的犯人。
跟她一起被拖進來的還有昨天卷著財產逃跑的同夥,以及賭場老闆的打手亨利·哈珀。
格瑞絲的心情糟透了。
她才卷著財產跑了一天而已,她就得到了布萊爾那個混蛋的死訊。
布萊爾死了?
格瑞絲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候,她正在酒館裡面穿梭給客人送酒,菸酒嗆人,身旁全是老男人的調笑。
油膩又下-流。
她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
就結果在前面忙完,剛剛走到酒館後門那裡潑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