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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獲得全部,但是起碼他就能連夜以『拉里』的身份混出帝都。
逃出升天。
他就不用在面對這一屋子,即將枯死的禁藥紫鳶草,不用再面對帝都護衛的追捕。
也不用在面對賭場那些傢伙,猙獰令人恐懼的手段。
所有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所以,布萊爾的目光放到了那些妖異『紫精靈』上面。
跟著拉里的筆記,他用小刀劃破了紫鳶草的葉片,植物莖稈那粘稠的乳白色汁液小心翼翼收攏起來。
滴在了鮮艷欲滴紅玫瑰上,鋒利的尖刺上。
只要對方親手拿起來,就會墮入地獄的深淵。
。。。。。。。。。。。
佇立在黎明前黑暗中的鐘塔。
「鐺——」
「鐺——鐺——」
在孤寂尚未褪去夜色里,響了三次。
迅傳遍整個帝都的鐘聲,驚動了半夜盤踞在枝頭的鳥雀。
烏鴉的鳴叫迅傳遍整個黎明,配合著天上沉悶看不見光明的夜色,仿佛看不見光明的預兆一樣。
渾身是的血格瑞絲低著頭,被人抓著手臂,拽從牢房裡拖出來的時候。
她身上的衣裙早就被剝掉了,換上了一身粗糙染血的麻布裙子。
那是死刑犯的衣服。
袖口上沾著血,她整個人髒的像是泥巴裡面拖出來的一樣,白皙勻稱身體上遍布傷痕。
看起來異常可憐。
「認罪嗎?」
那些監察隊黑衣人架著她,就跟架著一瀕死的牲口一樣。
抓著她凌亂的頭髮,掐著她的下巴,將那張被淤泥徹底遮掩住臉強行抬起來。
「呸——」
即使被折磨的還剩下一口氣。
嘴角滲血,額頭青紫,半張臉高高隆起。
被打的淤青的眼睛,腫的只剩下一道縫隙,格瑞絲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
「不認!」
她的裙子上乾涸的血跡,全是屬於她的。
年輕的女人胸口急促喘息著,細膩白皙皮膚上沾滿淤泥,充滿了罪惡的指印。
格瑞絲一口吐沫直接吐到對方臉上。
招致到了對方怒吼,在陰森監牢里越發顯得面目猙獰。
「啊!你這個該死傢伙!」
驟然的怒喝,仿佛要掐死她的高高揚起的手。
格瑞絲幾乎是下意識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準備迎接這份即將落下暴力的時候。
突然從旁邊是插入一隻枯瘦的手。
「啊啊啊——」
是個佝僂著脊背,披著破舊麻布髒的看不見臉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