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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鈺的不安越來越重,那種莫名的,說不上來的不安讓他心慌的厲害。
應該不會有事情才對,出國去看個畫展而已。
池鈺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上輩子他『死了』,宋言酌還好好的。
可為什麼那麼害怕,池鈺抬手摸上自己的心跳,快的讓他心煩。
池鈺又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扛住心裡隱約的恐懼,指尖在手機上去點宋言酌的電話。
在他指尖落下的前一秒,宋言酌的電話打了過來。
池鈺連忙接聽。
宋言酌有些沙啞睏倦的嗓音伴隨著細小的電流傳進了池鈺的耳朵里。
「哥哥,我剛睡醒,怎麼啦?」
池鈺不安的心驟然平復,平靜,然後恢復正常,剛才圍繞在心口絲絲縷縷的恐懼也消散而去。
「沒事,想你了。」
電話那頭宋言酌的聲音甜滋滋的:「我也想哥哥。」
兩人膩膩歪歪的聊了幾句,池鈺才放心的掛了電話睡覺。
而宋言酌看著醫院滿目的白,嗅著充斥著每個角落的雪松信息素裡面摻雜著清冽的薄荷酒覺得荒謬又可笑。
兩輩子,同一個味道。
他這樣的人,竟然也能重來一次。
第66章他找的,是我的味道
宋言酌大笑出聲,胸腔內震顫,眼眶猩紅,腺體處剛做完手術的痛感讓他覺得更為荒謬。
太可笑了。
他竟然能夠重來一次。
上天真是對他不薄啊……
余肖打開門看著宋言酌癲狂的樣子,大吼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趕快從宋言酌身上滾下去!」
宋言酌側頭看余肖,嘴角的笑意未收,有些類似於懷念的情緒:「好久不見啊,表哥。」
余肖沉默了兩秒道:「說吧,你是誰?帶的什麼,要攻略誰的?我看過很多小說。」
宋言酌沒理他,撕開了腺體處的紗布,整個腺體除了有些紅腫看不出任何做過手術的痕跡。
除了紗布取下之後,他的信息素開始散出,在幾個小時之前,他是沒有味道的。
而現在有了。
雪松信息素。
和池鈺百分之百契合的信息素。
「臥槽!你幹嘛!」余肖連忙從地上撿起紗布指著上面的透明凝膠狀物體道:「這上面是修復藥劑,消炎鎮痛的。」
宋言酌看著余肖:「還記得池鈺在找雪松味的信息素嗎?」
余肖先是有些不解,隨即想到現在一整個房間都是雪松:「你是說……」
「他找的,」宋言酌一字一頓道:「是我的味道。」
池鈺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