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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聚云散,月圆月缺。
斗转星移,过往须臾。
冷空气在不知不觉间来袭,北风呼啸,天寒地冻也不过是转眼的事情。
元鹤儒这趟远门出得久。听林珍荣说,虽然病入膏肓已经再无转圜余地,但有元鹤儒尽心调理,那位老人偶尔能醒得久些,有一次晌午时分,还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到院子里透了透气。
元京墨有时候想爷爷想爸爸,有时候又没心没肺地觉得自在——元长江不在家,林珍荣不管他,他试探着趁药馆人少的时候往秦孝家跑了两回,见林珍荣不反对,愈发明目张胆起来。
秦孝都快成药馆的小工了。
“这是你村那个老奶奶的,就是家里养大鹅的那家。”
秦孝熟练把几包中药用麻绳系成一提拎着:“知道。”
“你什么时候去联系食材呀?要不我跟你一块儿,正好想吃县城那家烧烤了。”
“想吃就去,”
秦孝说,“食材不急,拿货价定好就行。这两天再买两台冰柜,差不多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业,我给你订礼炮。”
秦孝曲起食指关节在他额头点了下:“别折腾。年后,初八初十的,到时候再定。”
“我还以为要年前开呢。”
“不急。”
“那我就先吃专属烧烤吧,”
元京墨看看通往院子的后门,压低声音说,“明天下午你来接我呗,我想吃你烤的串,想吃你做的饭,还想吃烤地瓜。”
秦孝笑:“行。”
“好啦你去送药吧,我要整理这两天的记录,坚决不能再拖了,越攒越多。”
“那份送吗?”
“那份是给何雨婷妈妈的,晚点我妈带过去。”
“嗯,那我走了。”
元京墨眼巴巴冲他摆手:“明天记得来接我。”
跟舍在家里的留守儿童似的,秦孝险些迈不开腿。
秦孝刚走没一会儿林珍荣就从院子里过来了,问元京墨要给杨春苗的药,元京墨过去拿给她。
“婷婷还没回来,实习不放寒假吗?”
元京墨说:“实习和上班一样,寒暑假都没啦,她说估计要到腊月二十九或者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