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
一时,又有舞队游行,表演《旱划船》、《村田乐》、《乔迎酒》、《鼓板》、《散钱行》等等,引得争相来看,人乌央乌央的。
然后,景蓁、陆济两个便和景承、陆渡、陆浅他们被人流冲散了,好在无人落单,,双方隔着人群,约好亥时四刻在八仙楼前相聚,随顺势分开游逛。
景蓁、陆济搁一处走着,忽见前方人群挤挤挨挨,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好些人,鼓乐阵阵,不时便有叫好喝彩声。
景蓁一把拉了陆济,立时就往上冲,景蓁一边奋力拨开人群,一边口里大喊“哎呀,别挤,别挤!”
偏偏她自己就是挤得最来劲儿的那一个。
陆济则为景蓁保驾护航,使得旁人无法近得她身。
好容易挤到前面,竟是教坊司一众乐伎在此献艺,景蓁在泽州也见此类,不过同眼前东京的作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登台的正是花魁娘子,李念儿,流苏髻,大红衫,容色倾城,环佩生妙音,罗袖拂云雨。
“舞跳的真好,人长得也美。”
景蓁看得双眼发亮,又是鼓掌又是喝彩的,然后又创创身旁之人,一双妙目噙笑凑近问道:“陆济~你觉得如何?”
陆济垂眸望来,淡淡一笑:“我并不好此,这既不入眼、入心,自是看之与相扑、杀猪并无不同。”
景蓁再不妨陆济能有此言,“噗嗤”
笑出声来,努力按下笑意,歪着头,眯着眼,瞧着面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男子,伸出大拇指:“陆相公果然光风霁月,清姿隽逸,萧疏轩举,仿若神仙人物,端方雅正让人好生钦佩!”
“哦?是吗?那景蓁你也在其中吗?”
陆济眉眼蕴笑,仿若无意间随口一问,可那语调里又仿佛带了几丝期待。
景蓁闻言微怔,待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随即粲然一笑:“我自然~也是钦佩陆相公的。”
陆济得到答案,低声应了“嗯”
,随之薄唇轻翘。
台上一曲终了,一众乐伎往台下掷花,围观众人争抢,景蓁跳着脚朝台上呼喊:“这里这里这里,给我一枝……”
景蓁这般欢实自然引的乐伎们侧目,笑着投花于她,自然而然,乐伎们就瞧见景蓁身旁的陆济,顿时惊为天人,其中就那大胆的:“哎呀,好俊俏的郎君!”
“郎君想要花吗?奴家这里是尽有的。”
“不若稍后一起坐坐,奴家给郎君唱一曲如何?”
“奴家最近得了一首好词,不若咱们共赏?”
“奴家的琵琶乃是一绝……”
……
有人起头儿,众女纷纷调笑着掷花过来,陆济以袖遮面方才在一片花雨中,堪堪睁开眼,面对渐渐围上来的众女,陆济就特别像那误入羊群的鲜美小嫩草。
这还了得?景蓁手里的花也不要了,从身上摸出钱袋儿,解开口,用力往上一抛,“哗啦啦”
,跟着大喊:“快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