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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天也在线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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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頁(第1页)

齊掌修只看了麻四一眼,說道:「這件事先放一放,現在找你的玉佩更要緊。」

「玉佩……」薛竹隱躊躇半分,在袖子裡假裝又搜尋了一陣,拿出上午那個玉佩,恍然大悟道:「玉佩原來在這兒!」

齊恆瞪大了雙眼,嚷道:「嚇死我了,薛編修下次可當心點!」

梁楚搖搖扇子,微微一笑,和孫若謙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齊掌修反應過來,原來薛竹隱是借玉佩丟失的緣由趁機找出竊書之人,他摸了摸腦袋,指著她不知該說什麼:「哎呀,你啊!」

又指向麻四,恨鐵不成鋼:「麻四,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麻四不耐煩地將自己的袖子從另一個抄手的手中拽回來,拍了拍袖子,轉向齊掌修又換上另一副面孔,央求道:「齊掌修,我今日第一次犯,你看在秦大人的面上,饒了我吧。」

薛竹隱從袖子中拿出一本冊子:「這上面有被竊的書目名單,多達36本。我看你只拿了一本,貼身存放,根本不是初犯。」

「既然薛編修有憑有據,還請齊掌修責罰麻四,以敬效尤。」梁楚收了手中的扇子,附和道。

齊掌修瞪他一眼,一把拿過冊子,拉著薛竹隱走到一旁,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可知他剛剛說的秦大人是哪一位?」

薛竹隱只覺得好笑:「我管他是哪一位,他竊書越矩,理當被罰。」

「哎呦呦,」齊掌修拍了拍腦門,急道:「你不需要管,可我得管啊。」

「人家秦大人現在是戶部侍郎,我罰了他,怎麼和秦大人交待?竊書又不是什麼大事,罰點錢讓他下次不要再犯就行了。」

「可你不罰他,就相當於告訴大家規矩沒有用,這豈不是助長竊書之風嗎?」薛竹隱堅持道。

「我是國史院的掌修,我說了算。」齊掌修瞪她一眼,隨即又緩和語氣,把冊子塞回給她。

「其他人知道麻四不被趕出去是因為他是秦大人的遠房親戚,他們有這個自知之明。所以不會犯。你現在只是編修,不能越級上報給皇上,可如果你有一天重回御史台,留著證據彈劾他不是更好嗎?」

薛竹隱手裡握著冊子,有些呆地看著慈眉善目的齊掌修,她腦海里又想起那句:「酒桌之上,只要能贏,什麼手段使不出來?」

她不得不承認,齊掌修比她通透許多,她一直所信奉的,是做錯了事就應受到處罰,若是有不對的地方應該改正。

她順從地點了點頭,揚了揚手上的冊子:「齊掌修的話我懂了,這冊子我先留著,以後再做打算。」

齊掌修回到眾人跟前,說道:「麻四竊書,諒在他是初犯,罰錢二兩銀子,如若有再犯者,將被驅逐出國史院。」

薛竹隱留心著眾人的神情,他們臉上平靜得如一潭死水,看來齊掌修的處置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不敢有什麼異議。

或許,真的是她太直來直往了,很多時候也把皇帝架在高台上讓他難辦,所以才會被皇上從御史台調走。

*

下鑰後,老周早在國史院門口等她。

一見著她,熟練地把書箱接過來自己背上,又嘮叨道:「大人,趙氏已經大好了,天天在府里搶著幹活,我攔都攔不住。」

「由著她去吧,不用管她,到月底給她些俸錢。」

薛竹隱思忖著,趙氏或許是在鄉下忙習慣了,加上府里給她治病心有虧欠之意,才會搶著幹活,要是攔她反而讓她不好受。

「您什麼時候去大橋村啊,我看趙氏想問又不敢問,就幫她問了。」

「昨幾日有事耽擱了,明日休沐我便走一趟。」

第二日,薛竹隱早早騎了一匹馬往鄉下趕,大橋村距離京都七八十里,騎馬要小半天才能到達,況且她對此地的路不大熟悉,還是早點出發為宜。

早間還有些涼意,山林間晨霧瀰漫,她圍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風。

身後馬蹄聲遠遠傳來,不過一會就到了她的馬後,山路狹窄逼仄,邊上就是高坡,薛竹隱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韁繩,想給身後之人先行讓路。

不料身後的馬蹄聲不疾不徐,只是步步緊跟,絲毫沒有要越她而去的意思。

她疑惑地轉過身去,正對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

顧修遠拿著鞭子,駕輕就熟地握著韁繩:「哎呀好巧,我今日去宅子小住,夫人要不要一起?」

這人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日怎麼會這麼快就跟上來?

她側目:「我記得我上次已經拒絕過你了。」

不欲再理會他,薛竹隱一鞭子打在馬上,馬兒嘶鳴一聲,在小路上撒開蹄子馳騁起來,讓顧修遠吃她揚起的灰塵。

她還沒跑出幾丈遠,顧修遠一個呼哨,身後的馬兒也跟著嘶鳴一聲,馬蹄輕盈迅捷,像是要向她直衝過來,薛竹隱趕緊勒住韁繩。

還沒靠在路邊,她只感覺一陣風從她耳邊擦過,吹動碎發拂她的眼睛,顧修遠一人一騎炫技似的,硬是從半人窄的空間裡開了一條路與她擦身而過。

薛竹隱驚魂未定,正要開口斥責他這冒險放蕩的行徑,顧修遠一揚鞭,瀟灑離場,這下輪到薛竹隱吃他揚起的灰塵了。

她簡直要被氣死了,本來被山裡的寧靜清滌盪過的肺腑現在充滿了濁氣,吐出來可以養活好幾個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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