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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皎皎腦袋暈暈乎乎整個人都有些坐不住,她剛要起身,筷子掉在了地上,接著被人從後面接住。
昏黃燭光之下,她微微偏頭就聽到耳邊男人低喃聲,「今晚,去我房裡睡好不好?」
他的聲音鑽入耳膜,陡然間像是喚醒了她身體裡那蠢蠢欲動的火苗,讓她大腦一瞬間被侵蝕意志,渾身上下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不該答應,但怎麼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不等她回答,雲皎皎就感覺自己被打橫抱了起來,離開了她的屋子。
大約是喝了酒,她臉頰微紅,氣息燒灼,本能的窩在男人懷裡,纖細的手指毫無知覺的輕輕描摹著男人衣領輪廓,似是推拒卻又帶了幾分拉扯迎送,輕喚了一聲,「顧欽……」
顧欽抱著她,在某一扇門前驟然停了下,手臂不由得收緊,「皎皎,叫我夫君。」
懷裡的人嚶嚀了一聲,聽話的回應,「夫君。」
顧欽聽見回應,眸色發暗,而後推開了房門,將人放在了備好的金絲紅帳圓榻上。
他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上毫無防備的人,隨後拉上了金絲紗帳,離開了屋子。
床頭點了一盞昏黃的燈,燈光籠罩在金絲紅帳上,泛出瑩瑩微光。
那是她長久以來唯一可信之人,讓她失去反抗能力、清醒意識之後,將她精心包裹當做禮物放在暗室之中,待人前來拆開享用,任由欺凌。
長久的沉寂之後,屋外殘風落雪之中裹挾著密不可聞的腳步聲,房門被「吱吖」一聲推開。
紗帳迎風舒捲,籠罩在屋內鸞床上。
腳步聲靠近,昏黃燭燈隨之輕輕震顫,金絲紅帳中雲皎皎眼睫抖了抖。
光影映在紗帳之上,猶如羸弱振翅的蝴蝶,礙於負傷無法逃離。
司延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金絲紅帳一角。
或許是飲過酒的緣故,她白皙通透的臉頰微紅,藕荷色嵐媛水霧裙猶如一朵將開未開的菡萏。
司延寒戾的黑瞳映著跳動的火苗,像是在觀賞一件絕世珍寶,手指順著金絲帳落下,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頰,冰得人細細一抖。
司延看著她的反應,刮過她的耳朵握住她的下顎,看著她在自己掌心躲避,低啞嗓音摩挲而起,「你就看上這麼個東西?」
話落,司延慢悠悠的想起自己也不是個東西。
「皎皎看男人的眼光,一向不是很好,越不是東西的,你越喜歡。」
他聲音磨得雲皎皎骨頭都跟著發麻,她瑩白手指輕攥了下軟枕,指尖冰涼落空的感覺讓她有些難受。
心裡、身體都空空蕩蕩的沒有著落。
雲皎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光影昏暗看不分明,不知道是情蠱還是酒精的作用,只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熟悉得像是每天都會出現在自己夢裡,也分不清是誰。
她萌生而起的依賴感,讓她輕輕握住了覆在她臉頰上的手指。
司延微微一頓,垂眸默不作聲的迎上她朦朧目光。
而後雲皎皎拉了他一下,嗓音柔軟又依戀,「陪我。」
司延視線從她眼睛下拉,流連片刻,「怎麼陪?」
雲皎皎拉著他無意識的呢喃片刻,但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他冰涼的手都被她捂得溫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