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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全抬頭看到花叢間一閃而過的水月白衫裙角在紅梅間翩躚而過,快得令人抓不住,他立馬追了過去。
剛要跟上去的燕淞被侯府侍衛攔下,「太子殿下您在找什麼?」
「方才孤看到了一位故人,特要一見。」燕淞根本不懼區區侍衛的阻攔,繞過他追上去。
顧欽撞見雲皎皎魂不守舍的趕回來,上前詢問,「怎麼這麼慌張?碰見什麼了?」
雲皎皎動了動唇,剛要說什麼,就聽見外面侍衛的聲音,「殿下!這院子裡有客卿,殿下不可闖!」
雲皎皎慌忙搖了搖頭,輕輕握了下顧欽的手臂,「夫君,幫幫我。」
那一聲柔軟可憐的「夫君」叫得顧欽生生愣在原地,再回過神來之時,雲皎皎已經跑進了裡屋。
外面燕淞和弓全也闖了進來。
顧欽迎上前,規規矩矩行禮,將燕淞擋在了裡屋的門外,「太子殿下,不知為何突然駕臨小舍?」
燕淞並不認識顧欽,也沒搭理他,反倒是弓全開口,「剛剛你這院子裡躲進來一個姑娘,月白衣裙,你可看見了?」
顧欽緩聲道,「殿下說的是我院子裡的婢女吧,我叫進來給殿下看看。」
雲皎皎躲在裡屋,心神不寧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雖然記憶不全,但知道母后是月族人,當年以月族覲獻天家的神女之身入宮為妃,以挽救族運。
後來她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母后自毀容顏自請入冷宮,那晚母后抱著她,盯著她的臉,手裡白玉簪子遲疑再三,還是從她臉頰上略過戴在她的發間。
自此宮中世間都傳淑妃暴斃身亡,後來母后改名換姓入主中宮也沒有人再提過她就是當年的淑妃。
不論如何,雲皎皎都清楚,外面這兩個人若是以她母族的理由來找她,絕非好事。
弓全跟著顧欽出去叫婢女。
春桃小聲嘀咕了一句,「今日我記得少夫人穿的是月白色啊,太子殿下找這個做什麼,該不會是太子看上了少夫人?」
春杏輕輕碰了下春桃手臂,「少說話,咱們還是看大人意思行事。」
春桃冷不防被噎住,壓著些許氣性翻了個白眼。
她雖是奴籍但怎麼也是和顧家沾著親的,如今也輪到春杏這個真奴婢來教育她了。
還看顧欽意思辦事?
那個雲皎皎燒傷了她的腿,打了她一巴掌,結果對她連個安慰和探望都沒有的顧欽?
虧得她一片痴心為他忍氣吞聲做奴婢,姨娘的位置沒換來,還要看他臉色繼續行事。
燕淞自己在屋子裡踱步,順手摸到了裡屋的門。
屋內雲皎皎聽見門框聲響,不由得後退幾步,跑到了窗前,她剛踩上窗台,徑直看到了外面的茯苓。
下一瞬房門被一個用力推開!
「殿下!」顧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